隻見陳啟龍手中拿著一捆手榴彈,腰間還別著兩把飛刀,目不轉睛的盯著水川太郎。
在距離扶桑兵兩三米的位置,陳啟龍停住腳步,沉聲道:"阿貴,帶燕子過來。"
何阿貴扭頭看了眼二樓的水川太郎,對方此刻正一臉警惕的盯著陳啟龍的手,生怕他將手榴彈丟過去。
何阿貴見水川太郎投鼠忌器,把握時機攙起燕子快步跑向陳啟龍。
那些扶桑兵雖然有槍,但沒有水川太郎的命令也不敢阻攔。
陳啟龍護著二人緩緩向後退,麵對這麼多支槍,他不敢有絲毫放鬆。
水川太郎自然不能這樣看著他們曆來,揮手示意扶桑兵跟上。
扶桑兵也是肉做的,麵對手榴彈雙腿不免有些顫抖,但軍令如山,也隻能哆哆嗦嗦往上頂!
大樓到門口的距離不過百餘米,雙方卻足足走了七八分鍾,全部的精力都用在預防對手身上了。
就在此時,一個身穿扶桑軍裝的中年男人從水川太郎身後走了出來,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留著仁丹胡,口中叼著眼袋,一張臉拉得老長,仿佛有人欠他錢一樣。
男人的上半張臉被帽簷遮住,陳啟龍看不到對方的眼睛,但直覺告訴他,對方在注視著自己。
水川太郎一見男人出現,立刻恭敬地退到一旁,男人雙腳站定,兩手交叉與腹部,以十分囂張的態度說道:"陳先生難得來我們扶桑會館,為何這麼急著走啊?"
男人話音一落,所有扶桑兵頓時挺直腰板,都端起槍對準了陳啟龍。
陳啟龍當即止住腳步,將手放在了手榴彈引線上,冷笑著回答道:"夜深了,再不走該影響吉岡大佐休息了。"
吉岡聞言抬起頭,一雙陰狠的三角眼從軍帽下露出,與陳啟龍四目相對。
吉岡臉上露出一副假笑,故作親切的數道:"自從我來到這,就聽人說陳先生是為有勇有謀的探險家,今日一見果然不凡,陳先生,你這種人才若是能為我扶桑帝國效力,聖皇陛下一定會很欣慰的。"
陳啟龍表情冰冷,緩緩搖頭道:"吉岡大佐客氣了,我一介遊民,什麼探險家都是別人瞎傳的,如果沒別的事,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陳啟龍用眼神示意何阿貴繼續向外撤。
可何阿貴腳還沒抬起來,便聽吉岡厲聲嗬斥道:"慢!陳先生,人你可以帶走,玉簡必須留下!"
陳啟龍當即反駁道:"我們華夏人的東西,憑什麼交給你?"
"砰!"
吉岡抬手放了一槍,隨即將槍口對準陳啟龍身後,威脅道:"就憑這兩個人的命!"
陳啟龍眉頭微皺,瞥了一眼身後的何阿貴與燕子,再看看麵前數十個黑洞洞的槍口,重重地歎了口氣道:"我可以把玉簡給你,但你們要先把槍放下,否則我現在就炸了玉簡!"
吉岡看陳啟龍拿著手榴彈,一副要魚死網破的模樣,也不敢逼得太狠,率先收起槍,又命令扶桑兵將槍口放下。
陳啟龍見此轉身麵向燕子,似乎是在取玉簡,但下一秒,他便猛地轉身,將手榴彈丟向了扶桑兵。
"轟"的一聲巨響,扶桑會館門前塵土飛揚,靠前的幾位扶桑兵被當場炸死。
混亂中陳啟龍大喊一聲:"跑!"
隨即拉住何阿貴,向早就停在扶桑會館門口的汽車衝了過去。m.x33xs.com
期間幸存的扶桑兵連發數槍,都沒能攔住三人。
陳啟龍坐上車,立即猛踩油門揚長而去。
扶桑兵想要追擊,卻被水川太郎命令停火。
水川太郎收刀入鞘,步伐穩健的走到吉岡身邊,一臉恭敬的問道:"大佐閣下,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麼?"
吉岡嘴角露出抹狡黠的笑容,一臉陰謀得逞的表情,吩咐道:"接下來的事會有人去做,你們盯緊點,不要讓他過的太輕鬆。"
水川太郎九十度鞠躬:"嗨依!"
……
汽車上,何阿貴滿頭冷汗的靠著後座,大口喘著粗氣,一臉慶幸的說道:"龍……龍哥,幸好你來了,否則,我們倆今天就要交代在這了。"
陳啟龍麵色慍怒,氣衝衝的訓斥道:"你tm還知道怕?扶桑會館裏住的都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找死還要帶上燕子,快看看燕子的傷怎麼樣了!"
何阿貴被罵的啞口無言,不敢接陳啟龍的話茬,扭過頭麵向燕子,關切的問道:"燕子,你的傷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