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嵐畢竟是公主府最好的暗衛,雖然沒頭沒腦的闖進來,但還是找到了蛛絲馬跡。
這道鐵門的後麵,果然另有空間。
這座佛殿分外莊嚴,瞧著應是不對外頭的的香客開放的,是以周遭沒什麼人,連小沙彌都未曾見著。
人,肯定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擺在殿內。
後麵有個院子,有柴房、有廚房、也有廂房。
紫嵐小心翼翼的四下遊走,忽然在廚房後麵發現了一個入口,四下無人看守,委實怪哉怪哉。
廚房裏的爐子上,還溫著水,灶台上還有剩菜剩飯,溫度未涼,這裏的人應該是剛走沒多久,應該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撤離得有些著急忙慌的。
東西都還在,人卻不在了,那主子豈非也……
紫嵐顧不得其他,當下進了小道。
小道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往前走了沒一會,便出了洞,竟是上了後山?
出口處沒多遠,有一個鐵索綁縛的鐵板,鐵索的另一端連接在樹幹上,似乎是為了防止底下的人跑出來?
“主子?”紫嵐大喜過望。
四下沒什麼動靜,也沒瞧見什麼人,紫嵐二話不說便拔劍,劈斷了鎖著鐵索的鎖扣,隻聽得“咣當”一聲響,鎖扣被生生劈斷。
“主子!”
紫嵐掀開了鐵板,快速一躍而下……
…………
九州府的長街上,百信議論紛紛,說是西山佛寺的後山起火,原因不明,附近的百姓隻聽得一聲巨響,仿佛是什麼倒塌了一般,又像是一記炸雷。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誰也說不清楚,皆是聽說聽說又聽說。
祁越立在街頭,轉頭瞧著邊上的紫嫣,“你沒和紫嵐在一起?”
“你不會以為,那幫宵小之輩,能傷得了她吧?”對於紫嵐的功夫,紫嫣素來是自信的,她可是公主府最好的暗衛,也是跟著主子多年,最忠心護主的暗衛。
祁越瞧著街頭奔竄的官軍,“你覺得這些是宵小之輩嗎?”
“難道不是?”紫嫣負手而立,換了一張皮麵,又是另一副容臉,“就憑紀鳴德和林清軒這兩個奸佞小人……”
祁越卻不這麼認為,“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你想說什麼?”紫嫣蹙眉。
祁越原就是話不多之人,自也不願多解釋,轉身就朝前走去。
見狀,紫嫣旋即跟上。
遠遠的,官軍在處理後山坍塌之事,據說是陷下去了一個坑洞,坑洞內發現有血跡,但因著亂石砸成堆,所以暫時沒能清理幹淨。
眼下紀鳴德和林清軒的注意力,都在抓百裏長安這件事上,哪兒有心思查看什麼坑洞坍塌之事,所以隻要沒什麼苦主來訴求,這事權當是隻天災罷了。
“這兒有血跡!”
此話一出,不遠處的紫嫣陡然瞪大眸子,不敢置信的轉頭望著祁越。
“你當知曉,對方能擄走公主,必定也能設下圈套。紫嵐是功夫好,可她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她的主子!”祁越不溫不火的開口,“她原就是一根筋,為了公主可以不惜一切。”
紫嫣的眼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徹底的冷了下去。
不遠處的官軍還在罵罵咧咧的搬石頭,許是覺得厭煩,左看看右看看,喊了兩聲“有沒有人”之後,極是不耐煩的離開。㊣ωWW.メ伍2⓪メS.С○м҈
人一走,紫嫣便瘋似的衝了上去。
塌陷的地方麵積很大,足足垮塌了一大片,要想徒手挖掘,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紫嫣似不敢確定,紫嵐是否在內,衝著底下喊了兩聲“紫嵐”,沒聽著任何的支吾聲,旋即抬眸望著祁越,“還愣著作甚?還不幫忙?”
“這麼嚴重的塌陷,必定是硝石所為,如果是紫嵐,想來凶多吉少。”祁越永遠是那般冷靜理智,即便是生死之事,亦是神色寡冷,麵無悲喜之色,“以你我之力,根本不可能就地挖掘。”
紫嫣怒然,“你想說什麼?”
“交給底下人辦。”祁越回答,“我們還有更要緊的事情。”
紫嫣憤然出手,一掌直劈祁越而去,“說的是人話嗎?祁越,你就是一隻喂不熟的白眼狼,枉紫嵐時常為你開脫,真正該死之人是你!”
“與其在這裏與我纏鬥,不如趕緊去叫人。”祁越不願糾纏,“我隻想找到公主,其他的一概不管!”
音落,縱身而起。
紫嫣恨恨的立在原地,“祁越,我們走著瞧!”
回眸望著滿地的亂石,紫嫣神容慌張,連帶著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紫嵐?紫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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