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多忌諱,畢竟侯府也沒什麼實權,純粹隻是潑婦罵街似的,吵得她的腦瓜子疼。
“我替你擋。”沈唯卿抬眸看她。
百裏長安羽睫微揚,嬌俏的麵上漾開一絲笑意,薄唇輕勾,“你替我擋著?算了吧,沈家的名聲要緊,無謂為了國公府,不值得!”
不劃算!
外頭,哀嚎聲繼續。
百裏長安轉頭望去,隔著帷幔也能瞧見那模糊的血色,隻是免了那股子血腥味罷了,“已經半個時辰了,你猜,他們能撐多久?”
“最多不超過一個時辰。”沈唯卿回答。
入了這裏的人,要麼一個時辰之內開口,要麼一個時辰之後暴斃。
“等一個時辰,也是怪累人的。”她放下手中杯盞,身子斜倚著桌案,漫不經心的撚了一枚核桃,在指尖把玩著。
見狀,沈唯卿兀自摸了一顆核桃,動作麻利的剝著核桃仁,將盛著核桃仁的小碟子,推到了百裏長安的跟前。
百裏長安的眉心皺了皺,若有所思的抬眸看他,“不生氣了?”
聽得這話,沈唯卿手上的動作稍稍一頓。
“行了,以後你的婚姻大事,我再也不操心了。”她撚著核桃仁,往嘴裏送,“你愛怎樣便怎樣吧,橫豎別讓沈家絕嗣便罷。”
沈唯卿繼續剝著核桃,“不必你費心,這樣的事情我心裏有數,長安隻管好自己便是,這等小事何須惦念。”
聽得他這陰陽怪氣的口吻,百裏長安險些笑出聲來,“行了行了,你最厲害,你說了算。”
如此,沈唯卿才低頭笑了一下。
男人嘛!
至死是少年。
也是,需要人哄的。
“主子!”紫嵐掀開帷幔,從內裏走出來,“招供了。”
聞言,百裏長安睨了沈唯卿一眼,“猜得很對。”
沈唯卿:慣來如此。喵喵尒説
紫嫣掀開帷幔,在前領路。
兩個人被打得不成人形,渾身上下幾乎沒一處好地,鮮血沿著衣袖沿著褲管,止不住的滴落在底下的盆中裏,瞧著何其瘮人可怖。
因著願意招供,這會已經被吊了參湯,提了一口氣。
血色模糊的視線裏,一襲紅衣妖嬈如異世妖蓮綻放,瞧不清楚模樣,卻能感受到來自於紅衣的邪冷之氣。
“既然願意開口,那便……好好說。”百裏長安負手而立,冷眼望著眼前的二人。
一個較瘦,一個較高。
開口的是高個子,張嘴便是求饒,拔了牙的嘴,滿是鮮血與血涎,牽扯著銀絲帶血滴落地麵,“別、別打了……我們是、是單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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