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隻有進路沒有退路,否則金陵是真的會拔腿就跑。
周圍的風景再好,也撫不平心裏的陰影,到了這會,金陵不再聒噪,老老實實跟在祁越身側,一言不發的,分外小心謹慎。
繼續往前走,便可見一座墓園。
偌大的墓園,青鬆林立。
陰森小道鋪著長滿青苔的鵝卵石,周遭唯有冷風過境的聲音,再無其他。
墓園原就是這樣的場景,沒什麼可奇怪的,可方才見過了這般場景,再身處其中,金陵隻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汗毛根根直立。
“冷了?”祁越問。
手都涼得厲害,應該不是冷,是嚇得。
有時候想想,這樣有喜有悲懂得害怕的人,才是鮮活的,那些個束之高閣的,不是菩薩就是佛,都是泥塑木雕的存在,哪兒有什麼七情六欲。
可人活一世,若無七情六欲,那還有什麼趣兒?
活個什麼勁兒?
“有點。”她握緊他的手,“待會你可別丟下我跑了。”
她小心翼翼的叮囑。
“那你呢?”祁越問,“會不會丟下我跑了?”
金陵白了他一眼,“你看我,是這樣不講義氣的人嗎?”
祁越:像!
“你放心,既同你一道進來,必定是做好了與你同生共死的準備。”她慣會哄人,一張嘴皮子,能把人哄得團團轉,此刻也不例外,“隻要你我不離不棄,此番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祁越瞧著她,雖然知道她是騙人的,但聽著她那哄人時候認真的口吻,心裏也覺得舒坦,便也沒有當場拆穿她。
拆穿了,她隻會換另一種說辭,繼續哄騙著,何必呢?!
倒不如依著她,讓她覺得他也是好哄的,以後便會多哄著他……
主墓園是在正前方,周圍是一些陪葬墓,所有的墳墓都隻有無字碑,裏麵葬的是誰,無人可知,仿佛隻是為了混淆視聽,又好似忠心耿耿得不需要留下姓名。
詭異,流轉。
祁越環顧四周,這墓園著實詭異,不由的放慢了腳步,站在了原地。
“怎麼了?”金陵小心翼翼的問。
祁越前後查看,“你沒覺得,這條路好似怎麼都走不到盡頭嗎?”
走了大半天,主墓園還在正前方,距離仍是不遠不近。
“這……”金陵陡然轉頭回望,再看了看前麵的主墓園。
門就在前麵,可他們愣是走不到門口。
“是不是我們走錯了?”金陵低聲問。
地上,沒有那人留下的標記。
“那些人是從哪兒竄出來的呢?”祁越狐疑。
死去的那兩個,肯定進了主墓園,那麼……
祁越陡然挾住金陵的腰肢,快速竄上了枝頭,耳畔冷風嗖嗖,驚得金陵慌忙揪住了他的衣襟,所有的聲音都卡在了嗓子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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