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江頓了頓，又說：“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之前小花得了傻病，十裏八村的都知道，私下裏，那些小夥子總愛拿小花開玩笑，說是等她再大一點，隨便一串糖葫蘆就能騙了她，哼！因為她傻，沒人真心會娶她。”
“但在孫子眼裏，小花一點都不傻，她隻是反應慢了一點，你要是跟她說什麼她都知道，孫子之前一直護著她，是真心想娶她。”
老王頭手裏的旱煙杆敲了一下大孫子的頭：“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娶她就是，老薑家嬌養那閨女，嫁到咱們老王家，咱家也能嬌養她一輩子。”
王誌江定定的看著爺爺，在心裏讚同爺爺說的。
若是……
若是真的有那麼一天，能把小花娶回家，他一定……一定嬌養她，把她擱在手心裏疼著，護著。
他說到做到。
王誌江嘴角泛起一抹苦澀，搖頭：“爺，你也看到了，小花長得好，如今不傻了。”
“不傻了不是更好！”
“那不一樣，爺，她還小，病又剛好，咱們得給她機會。”
老王頭不太理解大孫子說的話，一雙眉毛擰成了一團。
“哎呀，你這說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喜歡她、稀罕她，咱就娶！要給什麼機會！給別人機會啊！”
“爺，小花不傻了，她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情感，咱們不能……”
“說的都是屁話！”
老王頭打斷大孫子的話，繼續道：“改明兒我就去找老薑頭把你們的事情定下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不許再提。”
“爺，這事兒緩緩，原本我是想去找師父，跟著他外出曆練幾年，現在既然要服兵役，就讓我去吧！”
老王頭踢了大孫子一腳：“瞎說什麼呢！服兵役輪不到你，咱家是沒錢，但勝在人多，這次我跟你大伯去就行，已經定好的事情，你別添亂！在家好好待著，明天我就去老薑家！”
“爺，別去，咱們隻是口頭提了提，當不得真！”
“你這臭小子，那麼好的閨女，你想幹啥，往外推不成，我告訴你，你是沒看見村裏那些人，他們有什麼動作可瞞不住我老王頭這雙眼睛，小花不傻了，突然就買了不少東西，這是想去老薑家提親呢！看把他們給美的！什麼德行！人家傻的時候，瞧不上，現在呢？人家的病剛好就往上湊！小子你放心，老薑頭絕對看不上那樣的，你放心哈！”
“對了，我還看到老薑家那幾個在永安學堂讀書的小崽子們回來了，鎮上張郎中家的兒子也跟著一起回來的，老薑家什麼時候跟張家走這麼近了……”
老王頭話還沒說完。
王誌江聽後，皺了皺眉頭，從炕上一躍而起。
不等老王頭開口，人就躥了出去。
速度那叫個快。
“這臭小子，這一出一出的，我就不信你舍得下小花那俊丫頭，哼！”
王誌江去了老薑家，在薑洪明房間的窗戶上敲了幾下。
薑洪明穿好衣服出來。
兩人在院牆外麵小聲說話。
“誌江哥，你咋知道我回來了？你這大晚上的不睡覺，有事？”
王誌江輕咳了一聲說：“小花她……她的親事……”
“你說我小妹啊？拉倒吧！小妹才十三，病又是剛好，這會兒說親事太早！再說了，我家小妹這麼漂亮，不得找一個好的啊，我跟你說，就我家小妹這長相，就是嫁到常寧府，那也能夠！”說到這裏，薑洪明反應過來，一雙眼睛把王誌江上上下下的打量：“不對呀！你什麼意思？大晚上的來我家說小妹的親事，我問你，這些年你對我家小妹好，護著她，是不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