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早就已經接到通知,麵不改色的上前將門給關上。
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他的心裏是清楚明白的。
一進門,淩啟渝就忍不住調侃道:“你都不知道剛才你兒子那眼神,簡直就是發脾氣的時候一模一樣!”
他主要是想說薑月的脾氣差,但沒想到薑月竟然順著他的話接道:“昊昊是我的兒子,如果不像我的話,難道要像你嗎?”
“別,這種話你可千萬不要胡說啊!這要是讓顧總知道的話,不得將我關到精神病院,然後堅定我這話說的是胡話啊!”
話音剛落淩啟渝就後悔了,他也是最近談戀愛有點上頭了,竟然連這點避諱都沒記住。
這不正好戳到薑月的痛處嗎?
然而薑月隻是勾唇笑了笑,開口道:“你還真會開玩笑,你以為顧家是開精神病院的嗎?想把誰丟進去就把誰丟進去?”
雖然薑月看起來哪裏都比較正常,但淩啟渝卻哪哪都不覺得正常。
畢竟之前薑月提到康敏的時候沒有一次是不奔潰的,就算是沒有麵上奔潰,也會從一些肢體語言裏讀出相應的信息。
“mort,我真知道錯了。”淩啟渝開口道歉,並且試圖轉移話題,“你知道顧總為什麼讓我來嗎?我都已經想好怎麼回答你了。”
薑月那邊想讓他瞞著顧靳言,但顧靳言這邊卻反過來也是一樣的要求。
有時候他是真的不明白兩個人怎麼就要活的這麼辛苦,不如直接將話說開算了。
“淩啟渝,你知道什麼是心頭大患嗎?太長的時間沉澱的話會失去很多東西,你應該慶幸自己能夠找到羽筌,她很適合你。”
雖然不知道這句話跟整件事有那麼關聯,但淩啟渝還是點了點頭,“謝謝你,我其實也很慶幸自己能夠遇到羽筌。”
知道自己隻能麵對現實後,淩啟渝開口分析道:“蘇門影的時候就憑著你告訴我的那點資料,我感覺她來自於你內心深處的恐懼,這屬於一種精神烙印,所以和她接觸的人就隻有一個人選。”
“其實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吧?”
“你是說康敏嗎?”薑月大大方方的念出了這個名字,好像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艱難,以前康敏就像是一顆刺在薑月的肉裏。
那件事的發生就是她用力將這顆刺從皮膚裏拔出來,雖然有點痛,但至少已經將刺帶了出來,隻可惜她的力度不夠,好像是有什麼小東西殘留在了肉裏。
平時的時候完全感覺不到,但一旦按壓下去就會感覺到隱隱約約的痛感,像是一種提醒又像是一種威脅。
淩啟渝輕歎出聲,沉聲道:“也許不是她,隻是你的心裏已經認定了是她。”
“淩醫生,現在是不是康敏其實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自己能不能走出來,要是走不出來的話,這根小刺就真的要永遠留在肉裏了。”
薑月看起來異常冷靜是,甚至是反過來說淩啟渝的錯誤之處。
因為她自己也不想永遠留著這份不自在。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再繼續勸說也不是淩啟渝的風格。
他重重的歎氣,然後將自己整個人都甩在沙發上開口問道:“你昨晚應該睡的也不是很好吧?不如想在睡會兒?”
薑月知道淩啟渝這是妥協的意思,當然很願意的點了點頭,畢竟樓下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在治療失眠,要是就這樣下樓的話,豈不是說明治療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