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瞬間有些尷尬,薑月也不知道覃栩這是怎麼了,雖然她這是第二次來,但這個守門的人還是上次那個,應該隻是好意的提醒而已。
不過她也沒直說,就是不想讓覃栩的臉上不好看。
她拉著覃栩往前走著,知道完全見不到身後的人才開了口,“其實你不必這樣小心翼翼,那個人是顧家養著的人。”
“顧太太,人心不古,小心為上。”
原本隻是隨口一說,可沒想到這一次覃栩不像往常那樣,似乎格外在意剛才那人說的話。
聽著對方的回複薑月倒也不怎麼在意,隻是有些奇怪,平時的覃栩根本就不會這樣,難道她是突然心情不好了?
既然覃栩不喜歡聽這些話,薑月也就沒有繼續說,隻是格外小心自己的腳下,就怕真的被人一語成鑒。
倒是一旁的覃栩漸漸有些沉不住氣,剛到達目的地就開了口,“抱歉,這是我的問題,我聽過太多這種話了。”
作為擁有經驗的保鏢自然是經曆過許多事故,這種話聽的多了去了,隻是這一次她格外敏感,隻是因為覺得薑月是個很好的人。
她不應該受到傷害。
薑月沒想到覃栩居然會道歉,好笑道:“你有什麼好道歉的,這也不是你的錯,你也隻是擔心我而已,不過等會兒我有些話跟阿……媽說,你可能要稍微走遠一點了。”
她來這裏就是因為有些話不太方便跟顧靳言說,所以就想到了這麼一個辦法。
覃栩點頭表示理解,簡單查看了四周之後遠離了一段距離。
薑月倒也不是很在乎覃栩是不是能聽見,她將懷中的話放在墓碑前,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去看對方的照片。
顧夫人有一張很溫婉的麵孔,這是和那位段夫人截然不同的,她望向鏡頭的眼神是那麼溫柔,哪裏會想到這張照片竟然會成為自己的遺照。
“媽,說實話我還有點不太習慣這樣叫你,但我會努力習慣的,原諒我很少來見你,這一次也是因為有些話不方便跟靳言說才來找你。”
她拿出紙巾擦拭了一下左邊的位置,然後不怎麼在意的坐了下去,手指尖輕輕撥動著花瓣,上麵的水珠就著這個機會飛快逃離。
“有關於你的事情都是靳言告訴我的,我知道的並不算多,不過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如果不是你去世的話,也許我和靳言完全就沒有見麵的機會。”
“所以其實我很怕提起你的,雖然靳言每次都會否定,但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謝謝你將靳言留給了我。”
“你放心,我很愛靳言,而且不會傷害他,我肚子裏已經有寶寶了,你會保佑他的對嗎?”
絮絮叨叨的話從嘴裏接連不斷的吐出,薑月最後歎息一聲作為收尾,她緩慢的從地上站起來,朝著不遠處的覃栩開口,“覃小姐,我們走吧。”
覃栩時刻注意著薑月,所以當薑月話音剛落,她就已經走到對方麵前。
她對時間的把握十分準確,所以麵上帶著幾分疑惑的看著薑月問道:“就隻是這樣嗎?這樣你的心裏會開心一些嗎?”
薑月點著頭,“當然,雖然我心裏一直都很開心,但現在的我更開心了。”
她見覃栩還是不怎麼明白,但她也沒有多做解釋,隻是輕緩的轉移了話題,問她將盒子放在了哪裏,又問猜得到裏麵是什麼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