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薑月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她知道死亡代表著什麼,這對孩子們來說無疑的殘忍的,他們還那麼小,才剛剛跟老夫人建立起親密關係,結果就要麵臨這樣的生離死別。
麵對薑月的薑月,薑明昊是最為擔心的,他想了想還是沒忍住的開口問道:“媽咪,是不是祖奶奶又生病了?”
之前薑月讓她們打電話勸說老夫人去醫院的時候,其實他們就已經留了個心眼,隻是沒想到竟然會突然嚴重。
事已至此薑月也不可能撒謊,畢竟等會兒就要帶孩子們去見老夫人。
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著,安撫道:“祖奶奶最近有點不太舒服,你們去看看她的話,可能就會好很多的。”
這話說的很輕巧,但薑明昊的臉色卻沒有放鬆,可他也沒有繼續詢問,而是乖乖坐在後座一言不發,仿佛是相信了薑月的話。
醫院內。
顧靳言臉色微沉的看著手裏的結果,他差點沒忍住去詛咒已經去世的父親,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就好像是專門做給他看似的。
在薑月去之前,老夫人已經被送了出來,她帶著氧氣罩眯著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清醒的。
進門之前薑月又特意囑咐了一遍,就怕孩子們不小心碰到什麼東西。
他們一直都很讓薑月省心,進門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隻是見到病床上的老夫人後眼眶都很紅,雖然不懂死亡,可他們去切身感受到了這種無力。
“祖奶奶。”
薑月依靠在顧靳言身邊,試圖用自己的體溫讓顧靳言好受一些,他已經連續兩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不過她也不會強求對方,畢竟這是顧靳言的親人,她沒有辦法提出任何要求。
也許是聽見了孩子們的呼喊,老夫人緩慢睜開了雙眼,當看見麵前圍繞著薑明昊等人後試圖笑,可她現在已經做不到了。
她的眼神逐漸平靜,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什麼。
隻是在孩子們說話的時候選擇點點頭算是迎合。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老夫人的目光突然放在顧靳言的身上,儼然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薑月抬頭看了看顧靳言的反應,然後上前將孩子們帶著走出了病房。
一出門,薑小雅就哭了起來,說是覺得好疼好疼。
薑月明白她是在說老夫人身上很疼很疼,可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女人,隻能坐在椅子上擁抱著對方,細聲的安慰著。
病房內,顧靳言湊到老夫人的麵前,輕聲問道:“你想要什麼?”
現在不管老夫人要什麼,顧靳言估計都會為她尋來。
然而在看見老夫人的口型後顧靳言沉默了,如果在之前的話他可能會同意,專門去申請將顧權帶過來一趟。
但現在他已經做不到了,顧權能夠到來的估計就隻是一張遺照。
見顧靳言沉默,老夫人瞬間情緒激動,多半是以為顧靳言不願意,她有很多的話要說,可怎麼都說不出口。
顧靳言連忙伸出手握住她的手,無奈之下隻能說出實情,“他死了,就在前幾天。”
“我已經將骨灰領了回來,就在後山墓地裏。”
老夫人猛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看著顧靳言,眼神裏看出幾分凶惡感,但很快就合上眼,她搖了搖頭一滴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顧靳言明白對方的意思,輕聲道:“是意外,不管你信不信,我根本就沒有精力放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