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捏著自己的眉心,看著麵前的材料,眉頭緊皺。
因為參加作曲大賽隻有除了參賽者必須18歲以上,以及一輩子隻能參加三次之外,並沒有任何的限製條件。
這也就導致了他麵前出現了很多渾水摸魚的作品。
很多並不是學習作曲的人,他們可能某天腦袋裏突然響起某個不知道從哪裏聽過的旋律,就開始自己作曲。
裏麵除了一小段旋律之外,沒有任何的技法,整個作品顯得破破爛爛的,讓人不忍直視。
而他又不得不將這些作品看完,經過多重考慮後,給一個盡可能準確的分數。
誰知道今能會不會因為辣雞作品太多,而導致某些辣雞作品通過預選賽呢?
看著麵前的作品,他越來越惱火。
“這個特麼是什麼鬼?全程一顆音都沒有,全都是休止符?這是在搞什麼?行為藝術嗎?”
“還有這個,水光?然後就是全程音階?我知道你是想用音階來表達水麵的波紋,但是音樂性呢?你咋不叫音樂與琶音?”
“我特麼,和聲方向全都逆方向前進,但是主要的內容是按照古典寫法寫的,這是現代派作品?現代不現代,古典不古典,寫的是歌姬吧?”
“……”
他看著手中的手稿,連打開音頻聽一下的想法都沒有。
這些東西,隻是看一眼,他就知道這些作品是垃圾,根本聽都不用聽,聽一下就是浪費自己的耳朵。
他一邊罵一邊翻,翻到了下一份報名作品。
看著這個手稿,他心中的惱火程度更盛了。
“我真的服了,真的是什麼人都可以過來參加比賽了是不是?為什麼還有人用傳真的形式給我們發文件?”
“什麼江洲第十二腦部腫瘤醫院?一個醫生護士不好好工作,跑過來參加作曲比賽玩票?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你的病人會怎麼想,你有考慮過他們的感受嗎?”
“還有這個,這個一看就是個midi文件,其他人都能夠讓別人演奏出來,用一個演奏的版本發給組委會,你憑啥不行?預選賽給了你們一輩子的準備時間,連這點準備都沒有還參加什麼比賽?”
“蚌埠住了,就你這樣還想參加作曲比賽,成為一名作曲家,連對音樂最基礎的尊重都沒有,你也配叫作曲家?”
錢塵一邊罵一邊打開作品。
畢竟他是評委,他不能憑借著自己的喜好對一首作品進行打分。
不管怎麼說,他都必須保證自己的專業性,從專業上的角度分析一首作品本身,究竟如何。
是寫的非常優秀呢?還是寫的一般,很糟糕,甚至完全不行?
這些都是一個客觀的存在,而並非主觀的評價。
畢竟你要知道,作曲本身是有技巧在其中的,而並非隨著作曲家本人的感受隨便寫。
“第一敘事曲?g小調的?你特麼g小調的作品開頭連主和弦都沒有給出來,你叫個屁的g……”
說著說著,錢塵的聲音突然定住了。
然後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瞳孔睜大,字正腔圓地喊出了兩個字。
“臥……槽?”
。您提供大神左曈陳的氪命藝術家,全網淚奔求我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