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純心髒收緊,他猛得頓住腳步。
江漓滿臉是血,他不敢再激怒王宗澤:“……你要什麼?”
“我要什麼?”王宗澤怒不可遏,“我要你跪下來求饒,我要你給我磕頭懺悔,你罪大惡極,竟然敢睡我的女人!”
“好!”
宋純一點沒有猶豫,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我罪大惡極,你放鬆一點,有話好說,你這樣她喘不上氣,會死的。”
王宗澤並沒鬆開江漓,反而將她的頭發拽得更緊:“磕頭!”
“……不……”江漓緩緩搖頭,淚水混合著血水模糊了她的臉。
可那個端端正正端跪著的身影,卻在不停刺痛著她的心髒。
因為極度缺氧,江漓神誌逐漸變得模糊。
恍惚間,時光仿佛又回到多年以前的那個深夜。
脖子死死被人勒住,往黑暗的巷道裏拖拽。
皮靴與地麵摩擦,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就在江漓瀕臨絕望的時候,一個清亮的少年聲音在耳邊響起:“住手!”
少年逆光而來。
路燈將他單薄的身影渲染得高大威猛。
江漓拚命掙紮卻發不出一點聲響。
身後的歹徒惡狠狠警告少年:“臭小子,少管閑事,還不快滾!”
少年毫無懼色,腳步越來越快。
歹徒終於鬆開江漓,與赤手空拳的少年纏鬥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那令人膽戰心驚拳拳到肉的打鬥聲才逐漸平息。
少年捂著滴滴答答流血不止的頭,扶正江漓的身體:“小姐,你怎麼樣?”
江漓艱難地睜開眼睛,少年漆黑的瞳仁在江漓眼前不斷擴大,最後與宋純的臉完全重疊。
那是江漓暈倒前,最後的記憶。
此時的宋純,並不看江漓。
他額頭重重敲擊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響:“我給你磕頭,王宗澤,我求你鬆手,再這樣她會死的。”
王宗澤沒想到宋純這麼聽話。
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下來了。
他太得意,抓著江漓頭發的手緩緩鬆開:“這就對了,這就對了,現在你跪直!”
“好。”宋純點頭。
王宗澤緩緩解開皮帶扣子:“你給我好好看著……”
宋純的拳頭握得咯吱作響,但她的臉色一點沒變:“……好……我看著。”
就在王宗澤撩開江漓裙擺的一瞬間,宋純像頭獵豹一躍而起。
玻璃牆一分為二。
宋純一腳將王宗澤踹翻在地,脫下大衣將江漓緊緊摟在懷裏。
王宗澤顧不得提外褲就衝上去。
宋純溫柔地捂住了江漓的眼睛。
一道血光劃過,王宗澤下身一涼,鮮血滴滴答答跌落在地。
他慘叫一聲捂住襠部不停在地上打滾。
同一時間,申克和卞成押著馬尾男衝了進來。㊣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三個人都被王宗澤的慘樣驚呆了。
宋純抱起江漓沉聲吩咐申克:“一隻螞蟻都不要放進來,這裏所有的監控錄像你整理好送到我那裏去。”
“是,可王副總的傷……”
“不用管,他死不了。”
申克原本還想多問幾句,但宋純的臉色太過陰鷙駭人。
江漓從頭到腳被大衣包裹著,宋純像炸了毛的雄獅死死守護著臂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