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
那身穿外套阿迪的男子,也從派出所走了出來。
他們一行八個人在這一次的行動當中並沒有取得任何的成就。
反而惹到了一身騷。
回去該如何交差,這是一個難題。
為首的阿迪男,名叫薛三貴,和曆史人物薛仁貴差一個字,但其本質,卻相差甚遠。
薛三貴一直以來,帶著一幫人跟著高逸春混日子。
他們的老板,對他們這一群兄弟不薄。
平日裏有什麼,都會第一時間想到他們。
薛三貴作為附近鐵渣街的土著居民,他從小混跡於大街小巷中,在這個城市摸爬滾打數十年。
有著自己獨特的生存經驗。
他不會像普通人一樣,上班賺錢。
他講究的是江湖豪傑,崇拜的是兄弟義氣。
隻是這年頭,幹這一行,逐漸被人們稱作為不務正業,也是越來越難了。
剛走出派出所,一個小弟就走了上來,小心謹慎地對著他說道:“大哥,咱們就這麼回去報告嗎?我看這事情不行啊,這麼回去交不了差,兄弟們幾個,搞不好都要被懲罰!”
薛三貴惱羞成怒,捏緊了拳頭,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
但卻是他第一次遇見這麼強悍的對手。
“那個家夥看起來也不過如此,甚至還沒有你強壯,沒想到這麼能打,你說這是為什麼?”
薛三貴衝著眼前的這個小弟,直接靈魂拷問。
那小弟看著自己大哥的眼神不對勁,眼神閃躲著,搖了搖頭,不知道該如何說。
“大哥,這世道和以前不一樣了,光靠動手,想要闖出一片天地,是很難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薛三貴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小弟,質問道。
“咱們現在可不能光動手,打打殺殺就能夠完成上級交給我們的任務,咱們還得動腦子!”喵喵尒説
說話間那小弟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煞有介事的樣子。
“少在這裏給老子裝逼,說實話,怎麼做?”
小弟笑了笑,開口直接回答道:“很簡啊,我記得我們出來之前,高老板給我們交代的事,說叫我們把對方的生意給搞垮,並沒有規定我們用什麼樣的方法,你說是吧?”
薛三貴點點頭,沒有說話。
小弟繼續開口道:“很簡單,我們現在采用的是最笨的辦法,這種辦法換做,二十年前可能行,可是現在,已經是新時代了,這都二零二二年了,這一套方法早就行不通了,要其滅亡,得先讓其瘋狂!網絡輿論的力量,永遠都是無窮大,隻要咱們抓住機會,不愁什麼事情幹不成!”
小弟說得慷慨激昂,薛三貴聽著滿臉微笑。
瞬間他就得到了啟發。
他拍了拍自己麵前的小弟肩膀,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顯露出來。
“不賴嘛,你這腦袋瓜皮子裏也沒有發現,居然這麼靈光!”
那小弟嗬嗬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順勢拍馬屁道:“全靠三貴哥,栽培的好啊!”
薛三貴一巴掌拍在對方的後腦勺上,笑嘻嘻的說:“少給老子拍馬屁,說你的計劃!”
於是,那小弟再一次的把自己心中的計劃詳細的給薛三貴說了一遍。
薛三貴聽完,滿意的點點頭,心中頓時明白了,自己該如何去實施,下一步的計劃。
高逸春交給他們的任務,是為期一個星期完成。
今天是薛三貴帶小弟出門的第一天,沒想到,就來了這麼一出。
“看來是老子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老子以為叫人,砸了他們的店,這群家夥肯定會乖乖的,關門大吉,是我失策了呀!”
薛三貴對著一群兄弟,發出感慨。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路邊的一家大排檔坐下來。
剛剛出來,一個個在裏麵呆著,連中午飯都沒得吃。
眾人饑腸轆轆,坐在桌上,一個個狼吞虎咽,幾乎沒人聽薛三貴說話。
接下來的工作,就不要這群小弟的幫忙了。
吃完了飯,薛三貴先遣散了眾多兄弟,大家夥兒再怎麼說,今天每個人也出了力,這些兄弟平日裏雖然跟著他混,但每一次出門辦事,該有的好處還是要有的。
他給每一個兄弟都安排上了一包華子,並且說了一聲感謝。
有幾個小夥子,挨了李浩然幾燜棍,現在渾身上下都還在疼。
他們本以為,三貴哥會給他們補償。
但其實他們想多了。
三貴哥根本沒這個打算,因為他最近手頭還是緊。
每人安排一包華子已經夠嗆。
要是沒人再賠上那麼一兩百的醫藥費,這個月,剩下的十幾天,都得喝西北風。
眾多小弟怨聲載道。
他們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卻不敢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