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譽一言難盡的看著平安。
“難怪你二十好幾連個媳婦都沒有呢,這直接把人帶回府,和強搶民女有什麼區別,本王能幹出這種混賬事?”
平安目瞪口呆。
這話說的,好像您二十好幾現在就已經有了王妃似的。
再說了。
您混賬事兒幹得多少自己心裏沒點數?
陳珩從客棧出來卻沒有直接離開真定,真定的知府是他舅舅,既是來了又不準備走,晚上必定是要住到那邊的。
“哎呦喂,這大晚上的,又是刮風又是大雪的,你怎麼來了?京都出事了?”真定知府一聽下人回稟說鎮寧侯府世子來了,驚得穿了外衣就急忙忙迎出來。
陳珩的母親同宮裏的珍妃都是這位知府大人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他們上麵還有一個兄長,現如今手握重兵,鎮守祁北。
顧瑤正是這位大將軍的女兒。
現在家裏都在操辦他和顧瑤的婚事,當著舅舅的麵,陳珩就沒提自己來這裏是為了找蘇落,隻皺著眉頭道:“我辦事正好路過,來歇個腳,你這府衙怎麼讓火燒了?”
顧知府一麵往裏帶陳珩,一麵歎氣無語道:“別提了,京都那位混賬小王爺來了,說是他獵殺的兔子跑了我的府衙,也不知道兔子怎麼就能跑了我的府衙,反正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了,這位爺就把我這府衙給燒了,幸虧今兒下雪,衙役們又發現的及時。”
陳珩皺眉,眼中帶了警惕,“簫譽來真定了?他來真定做什麼?你府衙可是丟了什麼?”
皇上想要重新開啟漕運,然而以鎮寧侯府為代表的世家不同意。www.x33xs.com
皇上不是輕易放棄的人,最近一直在明裏暗裏的推進這件事,真定這邊又挨著津南碼頭,簫譽作為長公主的親兒子,這個節骨眼他出現在真定,讓陳珩不得不多想。
顧知府倒是一臉不屑,“一個酒囊飯袋就知道耍橫,你別想那麼多。你和瑤兒的婚事怎麼樣了,定好日子了嗎?上次聽瑤兒說,你府上那個蘇落總是找瑤兒麻煩?”
提起蘇落,陳珩沒吭聲。
顧知府當他是默認,作為長輩,不免勸幾句,“瑤兒是你親表妹,她不過是個外人,你怎麼能讓外人欺負瑤兒。
再說,現在皇上要培植寒門子弟,瑤兒若是不嫁給你,難免被皇上指婚給哪個窮小子,大哥遠在祁北使不上勁兒,就算有珍妃娘娘護著,也難免讓人鑽了空子,你可別糊塗。”
陳珩心裏悶的慌。
他不喜歡顧瑤。
從五年前定下婚約,他這五年來隻有一個認知,他未婚妻是蘇落。
可兒女私情怎麼能和家族利益相比。
所以這婚事,他再不痛快也沒反對,隻是一想到剛剛蘇落那清冷疏離決絕淡漠的樣子,陳珩心裏就像是壓著塊鋒利的石頭,半句交談的欲望都沒有。
“舅舅,我乏了,什麼話明兒再說吧。”
躺在客房的軟塌上,陳珩翻來覆去睡不著,一閉上眼就是蘇落那些讓人生氣的話。
賭個氣而已,怎麼能說出那麼難聽的話,還要離家出走。
不過是為了爭個妻妾的名分,他們五年的感情,她就一點不體諒他的苦處嗎!
就知道鬧!
翌日一早,煩悶了半宿沒睡著的陳珩陪著顧知府用了個早飯便告辭,從府衙出來,他徑直前往昨天蘇落留宿的那家客棧。
一夜過去,總該是能冷靜下來了吧,等接回府他必須得給蘇落立立規矩,再生氣也不能離家出走。
他一堆朝務要處理,沒得為了內宅空耗精力。
按著記憶上了樓,卻見那客房大門展開,店小二正在裏麵打掃。
陳珩煩悶的心驀的沉了一下,一步垮了進去,“住在這裏的客人呢?”
店小二見他衣著華貴,客客氣氣道:“客人今兒一早就退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