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有商有量的說著話,情竇初開的一室春光讓人心猿意馬又怦然心動,是前所未有的感覺。
直到亥時,簫譽才戀戀不舍離開。
等簫譽一走,蘇落研磨鋪紙,狼毫湖筆蘸著徽墨,在紙上寫下一個又一個的人名,她要快速的捋清京都的這些人物關係。
她不光是蘇落,還是南淮王妃,她得盡快的融入這個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陌生的圈子。
夜深人靜,有人甜夢酣眠,有人雞飛狗跳。
蘇落和春杏在白天當眾一口咬定王學義當時是進了鎮寧侯夫人的院子,這話傳進了鎮寧侯府,鎮寧侯可不止鎮寧侯夫人這一個女人,他後院妾室成群,豈能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一時間,有關鎮寧侯夫人偷人的小話,不光沸沸揚揚在坊間,更是在鎮寧侯府傳翻了天。
鎮寧侯夫人讓氣的直接吐血臥床。
“這賤人,她就是存心的,侯爺難道連這個也看不明白?”鎮寧侯夫人簡直氣的牙根發癢,“她不光說我如何,她還說侯爺與珩兒為了瑤兒爭風吃醋,聽聽這叫什麼話,如此的下作,如此的下三濫,我們鎮寧侯府養了她五年,竟就養出這麼個東西!”
鎮寧侯夫人氣的捶床。
鎮寧侯麵色鐵青的坐在那裏,冷眼看著鎮寧侯夫人。
他也知道蘇落說的必定都是假的,是謊話,是謠言,他怎麼可能和珩兒爭風吃醋。
可鎮寧侯夫人與王學義......
鎮寧侯隻記得當時鎮寧侯夫人的確是杖斃了王學義,但具體為何,他卻不知,後來問起來,說是王學義偷了府裏嬤嬤的錢。
鎮寧侯是願意相信,這是事實。
可萬一呢?
隻要一想到,哪怕有那麼百分之一的可能,鎮寧侯夫人曾經偷人,曾經和王學義在這正房做出狎昵之事,鎮寧侯都覺得同僚看自己的目光帶著綠。
他心緒難寧的冷嗤,“但凡你當日對她好點,也不至於如此,但凡那日在宮裏,太後問你話的時候你不汙蔑她,她也未必會撒今日的謊!
不過一個小姑娘,好吃好喝養著,就算是不給珩兒做正妻,留著做妾也行,你偏偏容不得人。”
鎮寧侯夫人差點讓這話氣撅過去。
蠟黃著一張臉看著鎮寧侯。
“侯爺什麼意思,難道還是我的錯了?她算是什麼東西,憑什麼讓我對她好,一個鄉野藥郎的女兒也配肖想我的珩兒?她也不照照自己是什麼狐媚德行!
如今她在外作惡中傷我們鎮寧侯府,侯爺不說去收拾她,反倒是怨怪我?
難道侯爺要信了她的胡說八道?”
一想到蘇落說自己偷人,鎮寧侯夫人這心口就跟讓針戳著似的難受。
她以後可怎麼見人!
這種事,怎麼可能解釋的清楚,就算是解釋了,別人信嗎?
鎮寧侯夫人隻要一想到即將到來的宮宴,她要麵對那麼多素日裏不對付的人,就心梗的喘不上氣。
那個小賤人!
不得好死!
“侯爺幹脆派人暗殺了她算了,省的她惹是生非!”
鎮寧侯夫人是真巴不得立刻殺了蘇落。
鎮寧侯沒好氣的道:“殺了她?她前腳才在宮裏說,她拿著我們府裏的把柄,現在我就殺了她?你是唯恐別人不知道咱們對她下手呢?
滿京都現在都知道,她和咱們鎮寧侯府對著幹,現在她死了,不正好給人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