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四皇子殿下,是珍妃和侯爺那侄子的兒子?”蘇落簡直難以置信。
皇上這綠毛還真夠綠的,油綠油綠的。
陳五點頭,“是。當年事情鬧出來之後,侯爺怕鬧出亂子,清理了當時伺候珍妃娘娘的全部下人,他那侄子也被處理了。”
“你處理的?”蘇落隻稍稍一想就明白過來,“所以,侯爺才讓你做了內院的管事?”
“嗯。”陳五應道。
誰能想到,讓珍妃聞之喪膽的秘密,竟然是這麼一樁秘密。
難怪要聞之喪膽了,這不喪膽才怪了。
不光給皇上戴綠帽子,還打算讓別人的兒子來繼承皇位呢。
“我突然不太想讓你死了。”蘇落看著陳五,笑道:“你活著多好啊,這樣好不好,我每天給你灌一碗讓你全身奇癢無比的藥,你如果能拿出一個大秘密來和我交換,我就給你解藥,交換不了,你就受著。”
陳五想罵娘。
這是從哪來的歹毒婆娘,怎麼長的那麼好看,心腸這麼狠毒。
蘇落笑道:“比如現在,我打算再給你喝一碗藥,你腦子快點轉,爭取早點用大秘密換個解藥哦。”
蘇落說完,玉珠端起藥碗就朝陳五走。
陳五一個哆嗦,瘋狂搖頭,“別,別,不用灌藥我也招,我招,我一個內宅的管事,知道的大秘密真的不多,我就知道,你爹娘當時死的時候,是留下了什麼東西的,讓侯爺藏了起來,但具體什麼東西我不清楚。”
蘇落原本臉上帶著一股小小的小人得誌似的的笑,但聞言猛地一僵。
她沒料到,這個話題也能扯到她自己身上去。
“就是你當時被侯爺從乾州帶回來,侯爺安頓了你們姐弟倆之後,叫了夫人去書房說話,夫人從書房出來就把一個木匣子交給我,讓我把木匣放到小庫房。
不過當天下午,侯爺就又把那木匣子拿走了,具體拿到哪裏我不知道,我就聽夫人有一次說漏嘴,說那木匣子裏的東西,是你爹娘留給你們姐弟倆的、
當時我覺得奇怪,你爹娘明明是被鶴頂紅毒死的,為什麼還能留下東西呢?難道他們還和侯爺做了交易不成?
這個具體如何,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的秘密也就這些了,真的。”
陳五是怕死了那蝕骨難耐的滋味。
蘇落捏著帕子咬著牙,看著陳五,默了一瞬,道:“那匣子長什麼樣?”
陳五道:“就是普通的梨花木匣子,上麵刻著花紋挺奇怪的,像是牡丹,又不那麼太像,邊角處好像還缺了一角。”
蘇落捏著帕子的手倏地一緊。
的確是她家的東西。
那梨花木的匣子是她爹親手做出來的,上麵那類似牡丹的花紋是她娘一點一點刻上去的。
刻的時候,她娘笑著說:“以後這個匣子給咱們落落裝嫁妝,咱們攢一匣子的好寶貝給落落出嫁帶著。”
娘親的話仿佛就在耳邊。
爹娘的死,她以為已經清楚明了。
就是鎮寧侯和鄒鶴為了一己之力,逼死藥郎夫婦,搶奪了治災的功勞,又為了美化自己,帶回了她和蘇子慕。
但現在看來......還有隱情?
正說著,外麵傳來急切的腳步聲,跟著門簾被人一把掀開,簫譽一臉焦灼從外麵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