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韞姝轉頭看太後,“殺人償命。”
珍妃一臉驚懼,“也不能就憑這人一麵之詞就斷定一定是鎮寧侯夫人做的吧,萬一他是被人買通了呢?”
趙韞姝嗤笑,“買通他的不就是鎮寧侯夫人?要不然他最一開始攀咬蘇落作什麼?”
珍妃急道:“我的意思是,萬一有人知道蘇落和鎮寧侯夫人之間的齟齬,特意利用了這一點,讓他招供的時候先招供蘇落,等到言行逼供在招供鎮寧侯夫人,這樣大家就會覺得一定是鎮寧侯夫人,可......也未必啊。”
那男人急了,“沒有別人,就是她買通的我,她綁架了我兒子,現在人在哪我都不知道,我是有罪,我罪大惡極,可我兒子是無罪的,求求你們大恩大德,給我兒子一條生路,舅舅他,他才十二。”
太後為難的要死。
她不可能直接給鎮寧侯府定罪,隻能朝趙韞姝商量,“咱們先回宮,左右現在已經查出了十之八九,回宮之後咱們再細查,到時候是搜查鎮寧侯府還是抓捕那畫像上的人,都方便,在船上,什麼都不方便啊。”
趙韞姝正要說話,忽然一艘小船劃了過來,有人喊話,“韞姝公主。”
是南國的使臣,
趙韞姝聞言朝圍欄方向看去,一眼看到船裏的人,道:“怎麼?”
那使臣道:“尚書大人有令,請公主和南淮王妃過去。”
“這裏忙著呢,什麼事一會兒再說。”趙韞姝一擺手,直接拒絕。
太後勸慰,“說不定是什麼要緊事,公主不如......”
“是酒水的事,尚書大人發現他們皇上給咱們的酒水根本和之前的貨不對板,真正的酒水隻有南淮王妃能釀的出來,大人讓公主和南淮王妃現在過去。”
顧瑤一下明白玉珠為什麼不見了。
玉珠這是去搬救兵了!
太後瞬間一張臉紫紅伴著鐵青,五光十色。
“蘇落不過是個鄉野藥郎的女兒,她會什麼!”太後一聲冷嗤,“送韞姝公主下船,至於蘇落,她不知尊卑罪無可赦......”
南國的使臣不客氣的打斷了太後,“請娘娘恕罪,我們尚書大人點名要見南淮王妃,若是耽誤了兩朝酒水貿易,這天大的罪名下官擔不起,娘娘不要為難下官!”
太後差點氣的蹦起來。
這特麼到底是誰在為難誰!
是她親口說的那些話,是她讓人把蘇落帶下去,現在,難道讓她再把蘇落請出來......太後一下想到蘇落被羈押下去之前說的那些話。
氣的差點天靈蓋炸了。
那個賤人!
她早就料到會有人來接她,故意說的吧!
故意讓她這個太後顏麵掃地!
賤人!
怒火中燒,太後一拂衣袖,“管好你們自己的事就好,不要插手我朝的事。”
她絕不可能給蘇落這個麵子。
把蘇落請出來,那她成了什麼!
太後拒絕的犀利又堅定,趙韞姝倚著欄杆朝底下的人道:“去把尚書大人請來,就說巧雲被鎮寧侯夫人害死了,屍體還在船上躺著,我今兒要是得不到一個說法,我就炸平他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