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遠萬裏來這邊,為的就是嫁給簫譽。
現在簫譽沒有嫁成,反倒是將自己的貼身婢女折了一條命。
韞姝公主從朝花節之後便再也沒有露麵。
直到三日後陳珩的母親被午門問斬,南國使臣一口薄棺將其入殮,與巧雲的屍體一起扶靈回國。
趙韞姝沒了再談情說愛的閑情逸致,自然也不願意再多待,帶著南國使臣離開。
他們一走,蘇落開始了訂單酒水的釀造。
“王妃,對麵也要開一家酒廠。”
這一日,蘇落剛從釀酒間出來,正抹了額頭的汗準備坐下吃一點甜蜜瓜,春杏抱著一籃子剛剛摘的花從外麵進來。
臉上掛著汗珠子,春杏一臉稀奇湊到蘇落跟前,“王妃,對麵那邊,奴婢剛剛打聽了一下,他們也要開酒水廠。”
蘇落一愣,“也做酒水?”
對麵不遠處,早在幾日前就一直有人開始施工幹活,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麼,幹活的也都是外地來的,誰也不知道這些人從哪來。
沒想到,竟然是要做酒水生意。
“估計是見咱們在這裏做酒水,他們也想沾咱們的風唄,奴婢聽說,做生意的,有時候也喜歡一種生意紮堆兒坐在一起,叫形成規模,成勢。”
蘇落抬手點春杏汗津津的鼻尖兒,“知道不少。”
春杏得意道:“那是當然,奴婢還打聽到,他們是江南那邊一家酒廠的,來京都這裏是想要開分店。”
蘇落揚眉,“江南的酒廠?叫什麼?”
春杏想了想,“好像是叫春酌堂。”
蘇落瞬間眼睛瞪圓。
春寶瞧著不對勁,立刻問道:“小姐,怎麼了?”
蘇落都嫁給簫譽這麼久了,春寶還是一著急就容易叫她小姐。
蘇落抿唇,搖了搖頭,“王爺呢?王爺在哪?”
春寶也搖頭,“這個奴婢不知啊。”
蘇落臉上帶著一股慌張,嗖的從石凳上起身,“今兒酒水就這樣了,先回吧,我找王爺有事。”
說著,蘇落抬腳就朝外走。
春杏讓蘇落這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嚇得小臉發白,抱著一籃子花趕緊跟上。
正走出去,迎麵遇上玉珠過來,“王妃,怎麼了?臉色這樣難看?”
“你怎麼來了?”
蘇落今兒出來,是春寶跟著的。
原因無他。
蘇子慕纏著簫譽給他開武館,那武館已經正式開啟,蘇子慕將春溪鎮的那些小夥伴全都接了過來。
男男女女都有。
男娃習武跟著男師傅,女娃習武跟著女師傅。
簫譽手裏暫時沒有合適的女師傅教習這幾個女娃子,就隻能讓玉珠每天過去一個時辰。
玉珠剛剛結束了武館那邊的事,“奴婢閑著也是無事,王妃在這邊,奴婢自然也就過來了。”
說著,玉珠看了春杏一眼。
見春杏也是一臉的如臨大敵,又問,“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蘇落張了張嘴,頓了一下,道:“先回去吧,我找王爺有事商量。”
玉珠也就沒有多問。
“草民拜見南淮王妃!”
蘇落上了馬車,馬車剛剛駛出酒廠大門,忽然一個身材中等高矮,略有些發福的男人上前,朝著蘇落的馬車就是作揖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