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譽輕輕的捏蘇落的臉蛋。
“這就擔心成這般了?怎麼一點身份自覺都沒有?你不是春溪鎮那個求著人家賣鹵下水的小商女,也不是那個帶著蘇子慕逃走謀生的小可憐,你是南淮王妃。
想要知道他一個行商之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很難嗎?
最不濟,我們簡單粗暴一點,直接把人一抓,關起來審訊一番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傻不傻,為了這麼一個人,就嚇成這樣?有夫君的人了,心裏害怕什麼,委屈什麼,都回來告狀,知道不?”
簫譽這話,讓蘇落已經落停的淚珠子再次滾了下來,心裏脹脹滿滿的,鼻子根酸酸的,她混著淚珠子主動去親簫譽,又被簫譽抱著她將主動權攬過來。
兩人在床上廝磨足有半個時辰,直到,簫譽確定,在自己連葷帶素的安撫下蘇落心裏徹底沒了那層恐懼了,簫譽才放了人,手摸到蘇落肚子上,“餓不餓,讓她們備飯好不好。”
蘇落點頭,“吃過飯,我想抓了他。”
簫譽捏蘇落的鼻子,“可以,我帶你去,讓你親自去抓他,報當年的仇。”
把人哄好,簫譽讓春杏擺飯。
一樣的依照慣例,不留丫鬟在旁邊伺候,就他們兩個人清清靜靜的吃飯。
簫譽給蘇落盛湯,問蘇落:“他當時要走的方子,是什麼方子?哪種酒?”
蘇落搖頭,“我不知道,我那時候太小了,又讓嚇得不輕,回去還高燒了好幾天,很多事都不知道。”
“那你還記得,他為什麼會知道你母親手裏有方子嗎?”簫譽換個角度問。
蘇落還是搖頭,“也不知道。”
也是。
那時候蘇落才六歲。
六歲的小姑娘能知道什麼呢。
後來又讓嚇成那樣。
簫譽幹脆也不再多問,反正一會兒把人抓了,言行逼供一審,什麼都知道了。
兩人吃過飯,簫譽立刻傳了平安去辦這件事。
平安不知道簫譽好端端的要去找人家一個江南小老板的茬做什麼,但是隱約也猜到和今天府裏的反常有關。
蘇落早早從酒廠回家,玉珠又急急忙忙的著人去喊簫譽回家。
簫譽回來倆人又在屋裏呆了那麼久,而遠離春杏和玉珠明顯的心神不寧。
沒多問,平安領命執行。
黃宗和的酒廠雖然建在京郊,但他平時住是住在城西銅錢大街一處兩進兩出的寬綽院子裏。
他是真不虧待自己。
在京都新置辦的院子,院子裏小廝隨從,丫鬟婆子應有盡有,就連陪睡的姑娘都有七八個。
平安將這宅子裏裏外外摸了個透底,朝停在這宅子門口轎輦裏的簫譽回稟。
簫譽溫聲問蘇落,“怎麼樣,是想要親自進去抓他?還是在這裏等著?”
蘇落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事。
更何況,有能報仇的機會,她當然是想要親自動手,“我想親自抓他。”
“平安,安排!”
平安得令,轉身離開。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平安將蘇落和簫譽迎進了黃宗和的宅子。
雖然是簫譽抱著蘇落,從外麵直接飛簷走壁,一路嗖嗖嗖的直奔黃宗和的正房,可因著平安處理的幹淨,這飛簷走壁硬是走出了一馬平川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