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蘇落多心,既然徐國公能安排人來炸她這酒廠,未必就不會安排人去炸簫譽。
心幾乎是一下蹦到嗓子眼然後狠狠一抽,冷汗瞬間就浸透後背心。
玉珠回頭就扶了蘇落,“王妃,不要自己嚇自己,王爺未必有事,您懷著身子若是一下情緒太激烈,對胎兒不好,再有個萬一的閃失,親者痛仇者快。”
春杏跟著點頭,“對對,小姐您千萬別嚇著肚子裏的寶寶,這爆炸是從南邊過來的卻未必就是津南,真定不也在那個方向,再說了,津南地方也那麼大呢,咱們別還不知道真相呢,就自己個把自己個給嚇著了。
奴婢扶您回屋裏先。”
蘇落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肚子,“酒廠這邊該處理的事情上午已經全部辦完了,現在讓我進屋我也吃不下,回府吧,若有什麼事,必定是第一時間消息送回府裏,玉珠,你再派個人去找王爺,告訴他不論什麼消息,立刻第一時間傳回來。
另外通知酒廠這邊的管事,讓他安排人一天三班倒在酒廠附近巡邏,但凡發現可疑人,不必請示直接抓了,酒廠無小事,不能有絲毫馬虎懈怠,每一步工序必須嚴格按照規矩走,決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將就。”
玉珠領命,春杏扶了蘇落往出走。
京都。
徐國公府。
徐國公正在書房喝茶,等著寧國公那邊的好消息,忽然一聲爆炸巨響轟隆爆發,巨大的聲音響起的瞬間,整個書房的地麵都被震得狠狠一顫,桌上筆架上的湖筆伴著博古架上的擺件嘩啦啦的震顫。
徐國公讓驚得一個哆嗦,端起的茶杯沒拿穩,一盞茶盡數潑了自己臉上。
幸好不燙。
“怎麼回事!”一把抹了臉上的水漬,徐國公朝外質問一句,嗓音都劈叉了。
不且聲音落下,書房大門被朝外推開,他的親隨一步跨進來,一臉慌張急切,“國公爺,不好了,老國公爺住的院子被炸了,後院牆炸了好大一個洞,直接把老國公爺院子裏的煎藥的小廚房給炸塌了,還發現了這個。”
隨從將一個信封遞上。
徐國公眼皮狠狠一跳。
頭發上的水漬還在往下滴答,他一把接了那信封卻沒有立刻打開看,而是朝親隨道:“炸了老太爺的院子?老太爺人呢?”
親隨應聲,“老太爺倒是沒有被炸到,但是受了驚嚇,昏迷不醒,現在大夫過去了。
這爆炸太近了,是黑火藥彈桶爆炸,足有十幾個,那邊讓炸的麵目全非,索性是沒有人員喪命,有輕傷重傷不等,但最大的破壞是那邊地上讓炸出巨大一個坑。
剛剛動靜大,也是因為爆炸的時候,黑火藥主要都在地上。
雖然沒有死人,但是闔府上下,現在哀嚎一片,驚魂不定。”
爆炸的聲音太大,震得人耳朵都快半聾了,說話都要揚著嗓門喊。
徐國公吞咽一口唾沫,隻覺得嗓子眼發幹發緊,他還沒有撕開這信函,心裏就已經有了答案。
簫譽說,不答應就給他換爹。
寧國公說今兒動手。
寧國公動沒動手他不知道,但是......這突然來的爆炸別處沒炸卻隻炸了他爹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