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班子的班主錯愕的看著簫譽,人還沒且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平安一腳踹翻在地上。
平安像是踩著一隻王八似的踩著班主的後背。
班主被擒,戲班子裏其他人瑟瑟發抖不敢動,都看著這邊。
簫譽幾步走到了蘇落跟前,蘇落旁邊站著那個拿著鞭子的人,簫譽劈手將那鞭子搶了過來,轉手朝著趴在地上的班主一鞭子抽過去。
班主頓時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簫譽吊兒郎當的說:“本王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讓你們逃命,一炷香之後,本王一把火把這裏燒了。”
一炷香之後。
大家是不是都跑了蘇落不知道,但是她被簫譽從戲班子院子裏抱著出來,背後,是熊熊大火。
這人還真是......不是在放火就是在放火的路上。
蘇落被簫譽帶回了府裏。
她發著高燒,迷迷糊糊,隱約聽到院子裏有冷嗤的聲音。
“回去告訴陳珩,以後這人就是我的了,別惦記,不然惹得爺不高興,一把火把你們鎮寧侯府燒了!”
“王爺這多少有些不講理,蘇姑娘是和我們世子爺有婚約的,滿京都的人都知道。”
是金寶的聲音,蘇落昏迷著也能聽出來,她在鎮寧侯府幾次病的發昏,都是金寶暗地裏請的大夫。
簫譽默了一瞬,嘲諷道:“你們世子爺也知道是有婚約?這婚約就是把人送到戲班子裏去學唱戲,學會了再去你鎮寧侯府賀壽?唱的不好,還要親自囑咐戲班子班主狠狠的打?
滿京都的人都知道她和你們鎮寧侯府有婚約,但是滿京都的人也知道你們鎮寧侯府作踐人。
鎮寧侯做壽,讓這個與你們世子爺有婚約的人站在台上,扮做戲子給他唱戲祝壽,這樣糟踐人的下作手段,也就是你們鎮寧侯府用的出來!”
金寶道:“可她已經在我們府上住了那麼多年,就算沒有做成世子夫人,可到底也是我們爺的人,王爺就這樣把人留下,王爺就不怕流言蜚語?”
簫譽笑道:“這就不勞你們世子爺操心了,平安,送走。”
“王爺,王爺您不能不講理啊,這蘇姑娘生是我們鎮寧侯府的人,死也是我們鎮寧侯府的鬼,您這樣不明不白養在自己院子裏算什麼,王爺......”
金寶的聲音漸漸遠離。
蘇落心口疼的喘不上氣。
不知道為什麼疼。
可能......什麼都讓她疼吧。
原來吩咐班主狠狠打她的人,是陳珩啊。
蘇落聽到房門被咯吱推開,她死死咬了一下唇,忍住眼淚不哭,裝著還未醒來,躺在那裏。
但心裏又納悶,我為什麼要難過啊,我早就不在乎陳珩了,是不是陳珩又如何,現在我在乎的人隻是簫譽,我為什麼要裝睡,我要醒來和簫譽說話。
可蘇落像是失去了對自己這具身體的操控權。
她不論怎麼強烈的想要睜開眼,可就是睜不開。
耳邊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能感覺到有人走近過來,停在了床榻邊上。
跟著,是椅子被拖動的聲音,衣料摩挲的聲音,簫譽在她床榻邊上放了一張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