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戰,敵方五千兵馬,如數殲滅。
但我方損失也不輕。
重傷十六個,輕傷全部,在縣衙後罩房齊刷刷的躺了一排。
好在徐行喬太醫他們醫術精湛,縣城裏的草藥還算管夠,目前情況還算穩定。
隻是梁盛月這五千兵馬隸屬遼北駐軍,他們這樣全員戰死,也不知道遼北駐軍那邊會是什麼反應,如果對方要派兵過來報仇,他們就算是天大的本事也無濟於事,
畢竟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詭算都不值一提。
可重傷輕傷的傷患需要休養,長公主雖然醒了,但身體還是孱弱,也需要休養,一時半刻,他們根本無法動身離開。
議事廳。
蘇落和蘇子慕的師傅並肩分坐方桌兩側。
自從昨夜一戰,蘇子慕的師傅憑本事立起了絕對的威信,畢竟人都是慕強的,加上蘇落對他身份的那種微妙感情,今兒議事便請了他一起過來。
對於他這個座位,其他人毫無異議。
他帶著麵具,聲音沉穩,道:“梁盛月五千兵馬折損在這裏,遼北大軍未必會過來討一個說法,按照你們之前收到的各種消息,梁盛月雖然隸屬遼北,但他是從京都過來的,並且是在鎮寧侯府倒台之後被寧國公提拔的。
那在梁盛月之前的那個將領呢?他去哪了這很重要。
如果他是回遼北大軍總部,並且高升了,那沒有問題,如果他隻是被取代了......
皇上到現在也沒有昭告天下說王爺反了或者別的什麼,隻是給各個縣衙發出消息要捉拿,盡管目的一樣,但是形勢不同效果還是不同的。
且不說皇上為什麼不直接昭告天下,單單從軍方而言,王爺的父親是蕭將軍,蕭將軍在許多將士心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但凡愛護自己名節的將領,也不會輕易去捉拿蕭將軍的後代,再加上王爺之前致力於苛捐雜稅的減免,這是許多人都知道的,這是正道。”
蘇子慕的師傅分析著。
他失憶不記得以前的事,隻能按照現有的理解去猜測。
“所以,我們現在最大的威脅,應該不是遼北駐軍,而是世家,世家生意已經遍布各處,而我們城中的其他商戶要做生意,我們不可能一直封鎖城門,但一旦放開城門,百姓自由出入......就不確定出去什麼進來什麼了。
單靠我們防守,我們這些人,哪怕是盡職盡責也總有疏漏和看走眼的時候。
堵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我們需要疏。”
坐在他下手的,正是簫譽那個姓王的隨從,目前代替平安統管所有死士暗衛。
“我們怎麼疏?”他作為一個功夫高強能力也超群的隨從,向來目中無人,能讓他敬佩的,除了簫譽就是平安,當然,死了的蕭濟源也算,但是死人在這裏也就不提名了,這個蘇子慕的師傅,是難得讓他敬佩的五體投地的,問話的時候,一臉虔誠。
蘇子慕的師傅轉頭看向蘇落。
“就要辛苦王妃了。”
蘇落立刻道:“師傅盡管說,但凡我做得到的,一定盡全力。”
她自己,見識有限,能力有限,隻著急自己對簫譽對大家的協助不夠,現在被點名分配事項,心裏湧動著一股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