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兒過來,是從南淮王那裏聽了一個消息,遼北大軍統帥郭占河最近從南邊調了一批糧草和軍械過來,這些東西是給南淮王準備的,一旦東西到齊,他們就要舉兵向京都進攻,搶在過年之前想要拿下京都!”
蕭濟源一雙眼睛大睜,裏麵透著些許的恐懼。
“你們也知道,我現在在南淮王那邊,給他那個王妃的弟弟做師傅,昨兒王爺帶著蘇子慕去遼北大軍玩,我也被帶去,我......我雖然失憶了,但是小紫和我說過,我以前是個大將軍。
昨兒一去軍營,我骨子裏某種深入骨髓的東西就泛起了記憶,別的我記不起來,但是對營帳,對軍械,對糧草那些,我有本能的判斷。
遼北大軍據說駐軍十萬,但是據我觀察,他那些裝備可不僅僅是十萬大軍的裝備,以前我就知道,簫譽手裏藏有私兵,之前我一直以為,郭占河的人馬就是簫譽的私兵,可直到昨天我才意識到,根本不是。
就......簫譽手裏,還有比郭占河那些人馬更多的兵馬,據說是他爹當年的舊部。”
這話一出,整個院子裏的人都靜默下來,人人臉上帶著一種詭異的驚詫。
他爹的舊部?
他爹不就是你?
這是啥意思?
你不是已經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了?這咋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大家看看蕭濟源,又看看宮主。
宮主臉上的那種詭異情緒不比別人少,她清了一下嗓子,“你在簫譽跟前做事,簫譽和你說過話嗎?”
蕭濟源一臉莫名其妙,“我在和你們說要緊的大事。”
“先回答我。”宮主道。
蕭濟源點頭,“當然說過,他要考問蘇子慕的功課和武功,我作為蘇子慕的師傅,肯定和他說話啊。”
宮主......
“那他就沒說過你......”
蕭濟源直接接話,“說我長得像他爹?”
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往死裏詭異。
宮主點頭。
蕭濟源道:“說過一次,他說,最一開始差點以為我就是他爹,不過後來徐國公和寧國公給他弄出一個假爹,讓他意識到一個事實,他爹早就死了,我不過就是長得像而已,所以到現在為止,他都不許我見長公主!”
說到這裏,蕭濟源咬牙切齒。
“我遲早有一天要見到長公主,然後殺了那個賤人!”
所有人:......啊這!
宮主笑起來,蕭濟源失憶了,然後記憶又錯亂了。
他知道自己是大將軍,但是不知道自己是簫譽的爹,他覺得簫譽的爹是另外一個人,而他心目中也另外有一個兒子,那是他和她的兒子,而簫譽和長公主,是他的仇人。
“對,殺了她,她殺了我們兒子,我們一定要殺了她,你繼續說,郭占河的兵馬如何?”
蕭濟源一臉莫名其妙,皺了皺眉,“就是南淮王手裏有他爹當年留下的舊部,據說這些人十分能征善戰,一旦讓這些人拿到糧草軍械,隻怕京都不保,天下大亂!
佩兒,那個時候我們想要再殺他和長公主就難了,我們必須要阻止那批軍械!”
玉門派的掌門人嘴角勾著得意的笑,睥睨眾生一般看向她的一群兄弟們。
“現在,你們還想殺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