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簫譽留在京都的傳話工具人(氣死皇上專人),刑部尚書盡職盡責,忠心耿耿。
“陛下,這大燕國的使臣,也太不把陛下放在眼裏了!”
“陛下,您才是一國之君,九五之尊,他繞過京都直接去碣石縣什麼意思?”
“兩朝之事,難道不應該是兩朝朝務問題?他為什麼去碣石縣,難道他覺得我們的朝廷在碣石縣?”
“陛下,他這是沒把您放在眼裏啊!”
“陛下......”
一聲聲,一句句,刑部尚書忠(催)言(你)逆(狗)耳(命),終於刺激的皇上沒忍住,一張嘴,哇的一口血吐了出來。
新任內侍總管看了刑部尚書一眼,連忙上前。
“陛下息怒,陛下,身體要緊。”
息怒......個屁!
皇上氣的恨不得原地升天,真的快炸了,就跟二踢腳被點火那樣,砰的炸了。
氣喘籲籲,皇上甚至顧不得擦嘴角的血,唾液混著血,拉著粘稠的絲兒,皇上道:“派人攔截!務必給朕把人帶回京都!”
刑部尚書忙道:“可若是大燕國使臣不同意呢?畢竟,人家兵強馬壯......”
咱們狗屁不如。
本來還是如狗屁的。
但是被您這麼一禍害,狗屁不如都是侮辱了狗屁!
皇上差點又一口血湧上來。
牙關幾乎咬碎,“許他重利,答應他一切條件,把人請來!”
刑部尚書猶豫著,慢吞吞,不敢說話的樣子,道:“那萬一......人家開出條件,要咱們的地呢?”
皇上怒火攻心,“他敢!”
刑部尚書技巧性的就不說話了。
敢不敢的,您自己心裏沒點那什麼數?
最怕空氣突然沉默。
皇上噴出去的怒火都在空氣裏頓了頓,狠狠一攥拳,往桌上一砸,“先去請,到時候再議。”
這是給自己台階下,就算是對方要地,也許了。
刑部尚書目的達到,沒再多言,幹脆利索領命出去了。
北燕使臣抵達碣石縣的消息,比眼下的西北風吹的都猛,轉眼就吹到了京都大大小小各個官員耳中。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張口閉口議論的都是這件事。
本朝有個莫名其妙的習俗。
南方人聊天,喜歡討論怎麼賺錢。
京都附近的人聊天,喜歡指天指地談論朝政,哪怕是腳夫走卒,張口閉口也喜歡談論一把,聊天不說點朝政仿佛就不算一個完整的聊天呢。
老百姓議論的激烈。
當然激烈了。
南淮王可是那個積極推動藥價糧價酒價各種價回落正常的人,而且好多地方的藥堂,已經出現了藥物改革,
以前那些方子,治標不治本,利用病人的病情拖著病人,直到人死都給你治不好這個病,但銀子就源源不斷的被榨幹了。
仿佛賺錢就是為了交給藥堂似的。
現在不一樣了,好多風寒,咳嗽,皮膚病,都能根治了。
三劑方子下去,藥到病除。
誰不希望這樣的小王爺卷土回來呢!
朝臣們就沒有這麼快樂了。
以刑部尚書為首的“留守朝臣”需要克製著心中無法抑製的歡樂,每天強行做出痛苦的表情,累死爹了。
以世家們為首的某國之私圖己之利朝臣則懊悔半個月前簫譽放出消息招合作夥伴,他們竟然沒有動身前往,而是選擇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