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女人,皇上眯了眯眼。
女人站在皇上對麵,脊背挺直,不卑不亢,素麵朝天的臉上帶著從容的微笑,“薑佩兒一身功夫,是從我這裏學的。”
皇上一揚眉梢。
女人笑道:“我是蘇落她娘。”
皇上臉上的神情頓時一滯,眼底透出了滾滾殺氣,原本靠著椅子的身體慢慢坐直,甚至朝前探了一點,像是要將眼前這個女人看的真真切切。
身子不爽利幾個月,皇上嗓子裏咕噥著風箱一樣的聲音,喘了幾下,才冷聲道:“是你。”
女人淡然道:“蘇落就是南國的公主,可惜,鎮寧侯府有眼不識明珠,把人弄沒了,便宜了簫譽。”
皇上隻覺得心口猛地一撞。
當年他就得知,南國丟了公主,那位公主正是乾州蘇姓小藥郎的女兒,所以他聯手鎮寧侯弄出一場瘟疫,想要將這公主名正言順的弄回京都。
隻是後來鎮寧侯向他回稟說,弄錯了,蘇落背後雖然也有紅痣,但是與南國丟失的公主不相符。
也是從那之後,皇上不再關注蘇落,鎮寧侯府開始虐待蘇落。
南國公主配得上他們的世子爺,平民女子蘇落可配不上。
沒想到......
皇上微微眯眼,眼鋒若刀子一樣,“你確定?”
女人道:“自然,人是我帶到乾州的,是我一把養大的,我自然確定。”
“既是如此,你為何又要出現在朕的麵前?你不是死了嗎?”
“我死沒死皇上不是很清楚嗎?若是真覺得我死了,又為何派頌月班的班主四處找我!我既是出現在陛下麵前,陛下就不必再遮掩了吧,”女人道:“因為我想讓她死,讓南國那位皇後生不如死。”
她臉上帶著殘忍而刻毒的笑,“蘇落手裏所有的釀酒方子,都是從我這裏學來的,她能釀出來的酒水,我能比她釀的更好。”
皇上眼底頓時閃過精芒。
連女人話語裏的衝撞都不在乎了。
“此言當真?”
女人淺笑,“不然,陛下覺得蘇落一個十五六的小姑娘從哪來的本事?難道鎮寧侯府的水土還能讓她憑空冒出這大本事?
她從小跟著我釀酒,耳濡目染學了些皮毛罷了。
如今竟然用這皮毛和南國和大燕國做起了生意,甚至想要用這生意來重新洗盤陛下的江山。”
“你打算如何?”皇上問,嗓音裏透著興奮。
女人道:“首先,給陛下解毒。”
皇上一驚。
女人笑起來,“陛下該不會真以為自己是病的身子不爽利吧?您才在盛年,怎麼會連綿病榻呢!是有人給陛下下毒了,這毒下的神不知會鬼不覺。”
皇上心頭麵上,驟然湧上怒火。
......
禦書房外。
內侍總管望著瓦藍藍的天出神。
禦書房裏來了個神秘的女人,皇上為了見她,把所有人都攆了出來,包括他。
這人是誰?
內侍總管不知道。
不過有一點他知道,這個女人和玉門派有關係。
那隻信鴿,他以前也見過。
這個女人是玉門派的?
可那位宮主不是已經死了?
他師傅就是因為那個宮主死的,為了將宮主的容貌畫像送出宮而不露出任何馬腳,他老人家自己服毒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