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晚風輕拂。
津南武館大門的門衛室內。
穿著保安製服的老者仰躺在靠椅上,一邊聽著收音機的京劇搖頭晃腦,一邊拿著蒲扇驅趕蚊子。
一陣尿意襲來,他放下了蒲扇,出去放水。
剛把保安室的門打開,就見一名穿著深色長袍的老者,橫抱著一個年輕人,靜靜的站在門口,麵無表情,宛如鬼魅般,將他嚇了一跳。
“你是什麼人,有事嗎?”
老保安微微皺眉,向長袍老者質問。
長袍老者突然露出猙獰的表情,“有事!”
老保安問道:“什麼事?”
長袍老者眼皮低垂,冷聲道:“殺人!”
“你……”
嘭!
毫無征兆的,老保安直接被長袍老者用真氣震碎了五髒六腑。
長袍老者看也沒看倒地不起的老保安,徑直朝津南武館內走去。
此時的陳津南還沉浸在喜悅之中,並未察覺危險已悄然臨近。
陳津南跟他大弟子和二弟子湊到一起喝酒。
大弟子李大軍跟了陳津南數十年,很少見陳津南像現在這般開心,邊喝小酒邊哼曲,於是笑問道:“師父,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嗎?說出來讓徒弟們也高興高興。”
二弟子黃震笑著點頭,“很久沒見師父這麼開心了。”
陳津南嘬了一口酒,夾了一顆花生米放進嘴裏,邊咀嚼邊樂道:“師父我在江寧混了這麼多年,雖然在江寧有些能量,可是跟那些大家族比起來,狗屁都算不著,原本已經認命,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可是……”
說到這裏,陳津南賣了個關子,舉起杯子又小嘬一口酒,笑眯眯的說:“大軍,黃震,師父我最近交了天大的好運,修為馬上就要真氣外放不說,還找到了一個天大的靠山。”
“真的?”李大軍一臉喜色,忙舉起酒杯,“那我就提前恭賀師父了,終於快要如願以償。”
黃震跟著端起酒杯,好奇問道:“師父能透露一下,靠山是誰嗎?”
陳津南沒好氣的瞥了黃震一眼,“不該問的不要瞎問,你們隻需記住,跟著師父的腳步,以後你們也有機會到真氣外放境界。”
李大軍一口將滿杯酒全喝了下去,打了個酒嗝,樂嗬嗬的說:“我李大軍這輩子無父無母,是師父收留了我,教我功夫,待我如親生兒子一般,以後無論師父如何,我都死心塌地的跟著師父。”
黃震笑著點頭,“我也一樣!”
“嗬嗬,好一出師徒情深的戲碼啊!”
一個突兀的冷笑聲突然傳來。
李大軍和黃震一下子繃緊了神經。
“什麼人?”李大軍擋在了陳津南身前,警惕的問道。
“陳津南,你好大的狗膽,竟敢殺老夫的孫兒,今天老夫要讓你們整個武館給我孫兒陪葬!”
陳津南手中的酒杯一抖,一下子摔在了地上,“三……三長老?!”
黑暗中,漸漸走來一人,身穿藏青色長袍,長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見三長老懷裏抱著穆遠的屍體走來,陳津南忙對李大軍吩咐道:“快去小姐房間找陸凡!”
“陸凡?”李大軍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