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聲地問道:“從我走了,他就一直這樣嗎?”
花皮狗點點頭,說道:“是啊,時不時的就自己笑幾聲,我問他,他也不搭理我。”
我看著虞瀾,小聲問道:“能不能是肺病給腦子帶壞了?”
虞瀾白了我一眼,淡淡地說道:“扯淡。”
我眼睛始終盯著張旺,他的神情舉動,就像是幾歲的孩子,會不會是碰上什麼髒東西了?
可我這屋裏供奉著三清像,我還是個道士,不可能有髒東西進來啊。
我走到張旺旁邊,用力的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兄弟,琢磨啥呢?”
張旺還是剛才的那個樣子,咧著嘴,不停的傻笑著。
虞瀾趁機摸了摸他額頭,又翻手把起了脈。
半晌,虞瀾的表情變得如同便秘一般扭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趕緊問道:“咋的了?是不是情況不好啊?”
虞瀾皺著眉頭,沒說話,反複確認了幾次以後,她終於開口了。
“張旺的脈,是、是喜脈。”
我和花皮狗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張旺懷孕了,這不純屬王八幹仗——扯犢子嗎?
虞瀾急的直跺腳,說道:“哎呀,我沒鬧,你倆怎麼不信啊!”
我強忍住笑:“你說這玩意,我壓根也不敢信啊,你哪怕說你懷孕了都比這話靠譜。”
轉而,虞瀾用極其嚴肅的口吻說道:“我不可能拿藥術開玩笑!這是我的職業操守!”
虞瀾出奇的沒罵我流氓,而是用更嚴肅的口氣把這件事說了一遍,我突然感覺,虞瀾說這話,似乎沒騙我。
可這事兒,明明就是天方夜譚啊!
虞瀾信誓旦旦地說道:“你要實在不信,你再去找個中醫,我用腦袋跟你保證,絕對是喜脈!”
這下,我和花皮狗也說不出話了,張旺咋可能懷孕呢?
我趕緊說道:“你能不能再摸出點別的?”
虞瀾把手又搭了過去,緩緩地說道:“我要是摸出胎心了,你們信嗎?”
我猶豫了半天,點點頭。
虞瀾轉過頭,說道:“女性懷孕至少兩個月才能摸出胎心,張旺這才幾天啊,胎心都出來了!”
我相信虞瀾,但我不相信這件事。
麵麵相覷了許久之後,我問道:“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能驗證這件事。”
虞瀾幹淨利落地說道:“試紙,用早上的第一泡尿澆在上麵。”
第二天,我們迫不及待的把張旺喊起來,張旺還是那副癡癡的樣子:“讓我再睡會兒。”
張旺的狀態越來越反常,通常情況下,他起的比雞還早,根本輪不到我們叫他起床,而今天,他居然說還想再睡會兒。
趁著這功夫,我趕緊把提前準備好的利尿劑放在了張旺的水杯裏。
我佯裝著急地說道:“你石頭還沒砸完呢,趕緊喝點水,起床幹活了。”
張旺迷迷糊糊的把水喝了下去以後,就這麼呆呆的坐在床上。
沒過多久,張旺突然奔著廁所跑去,我和花皮狗一左一右的緊緊跟著他,到了廁所,如願的把尿接在了試紙上。
片刻之後,我們三個人圍著一個兩道杠的試紙,陷入了沉默。
張旺,一個糙老爺們兒懷孕了,這就是擺在我們麵前的事實。
我對著虞瀾,小聲地問道:“張旺這種情況,在醫學上存在嗎?我的意思是,張旺有沒有可能是個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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