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幾步以後,確定沒什麼問題,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挺起胸膛,邁開步子往前走。
或許是我過於小心,總覺得順利的有些古怪。
但也容不得我多想,我總不能掉過頭去問問孟婆,為啥不攔著我。
剩下的路還算順利,通常情況下,鬼差不會對往外走的道士,做過多的盤問。
返回陽間後,我快速回到屋裏,一抬手,拉上了屋裏所有的窗簾,順便把各個門窗都貼上了符。
虞瀾如臨大敵地問道:“幹嘛啊?大白天拉什麼窗簾?”
我屁股往凳子上一坐,端起茶壺狂喝了半壺水,一抹嘴:“幫我個忙,你現在趕緊把師傅和玄虎接來。”
她還要問些什麼,被我一抬手製止了:“先去接人,回來再說。”
虞瀾認真的點點頭,一把抄起桌子上的車鑰匙,開門離去。
我也想過把玄慧請過來,但在這種大是大非麵前,我本能的願意相信師傅。
這種事,還是自家人更靠譜。
我看著桌上的鎮邪瓶發呆,一會如果把黃將軍放出來,會不會再出什麼幺蛾子?
其實,我嘴上說不怕,心裏也不踏實。x33xs.com
從頭到尾仔細想想,能證明黃將軍入邪教的人,隻有我自己,而我和他之前還有過節,說出來的話,難免會遭人揣測。
倘若被反咬一口,給我帶個抓地府吏員的帽子,誰都救不了我。
忽然,我有一種感覺,師爺的這件事,如同火中取栗,空中鋼絲,到處充滿危機,明槍氣勢洶洶,暗箭伺機而動,明暗交織下勾出一張暗藏殺機的網,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原本,我隻是以為這件事無非是危險一些,我已經做好了以命相博的準備。
出乎意料的是,我的對手並不打算和我搏命,而是更喜歡用腦力發動戰爭。
如此一看,是我太嫩了,以為世間所有戰爭都是靠著拳頭解決,殊不知,用腦子發動戰爭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兒。
更可怕的是,多方勢力交雜在一起,孰正孰邪,無法分辨。
這事越想越讓人覺得後背發涼,我似乎在一張大網裏扮演著獵物的角色……
一陣開門聲把我從發呆中拽了出來。
開門進來的是師傅,玄虎在後麵緊跟著,師傅沒進門一怔,環顧了一圈後,看了看密不透風的窗簾,輕輕一掀起一角,露出裏麵的符紙。
師傅的麵色有些凝重,和玄虎對視了一眼,轉過頭,師傅大步向我走了過來。
我連忙起身倒茶,被師傅一把攔住:“自家人就別客氣了,你把這窗簾拉成這樣,出什麼事了?”
我一屁股坐會凳子上,輕歎了口氣,指了指桌上的鎮邪瓶:“我抓了個人,這人和師爺落難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我不敢妄自定奪,才把您二位請了過來。”
師傅一聽,挑了挑眉毛,眉頭微皺,看了看瓶子。
玄虎看看我倆,略帶急躁地說道:“你們爺倆在這大眼瞪小眼的,幹啥呢?”
說著,伸手就要搶過鎮邪瓶,卻被師傅奪了回來。
師傅側著頭看了玄虎一眼:“話都沒說完,你急什麼?”
我趕緊往下接著說:“您二位別急,我抓回來的,不是一般人。”
玄虎一瞪眼睛:“不一般?你且說說是什麼人物。”
“地府守城鬼將”
師傅驚訝地說道:“這、這抓他幹嘛啊?”
我看了看二位師傅,把身子湊近了:“現在有一股勢力,已經席卷到地府了,很多人都叛變了,這守城將軍就是其中一位,我抓個活口,就是為了拿口供。”
馬上要把實情說出來的時候,我選擇了隱瞞。
隱瞞的是邪教滲透到陽間的事兒,隻要邪教目前還沒大舉進犯人間,我和玄慧就先在前麵頂著,對於他倆而言,休養生息才是至關所在。
師傅脫口而出道:“能坐實嗎?”
果然,師傅就是師傅,我想了好幾天的事兒,他馬上就能找到問題關鍵。
我凝重的點點頭:“我是唯一的證人,所以,我想找個辦法,把他的口供送到上麵。”
玄虎一蹙眉,疑惑地問道:“你要設法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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