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林看著隨時會暴走的夜遊神,還有怒發衝冠的鍾馗,雙腿已經抖到站不起來。
他咽了咽口水,畏畏縮縮地說道:“他們在陽間請來了幾尊神,專門和女子交媾,生出來的孩子,都是半人不鬼的東西。這種東西要不被父母當成怪物,要不就生下來自然死亡了,總之,沒有一個能活下來。”
鍾馗壓著火氣,繼續問道:“你們是在無形之中剝奪陰魂成人的機會,對麼?”
“嗯,是。”廣林弱弱的回答了一句。
鍾馗看了看夜遊神:“我不想問了,換個人審吧,再問下去,我也要壓不住火兒了。”
夜遊神咬著牙根,說道:“跟我去審堂!”
說完,夜遊神一伸手,把廣林直接拎在手裏。
夜遊神抓住廣林,匆匆和鍾馗告了個別,一閃身不見了。
鍾馗看著我,上下打量了半天,十分認真地說道:“我先替師爺謝謝你。”
我連忙說道:“您可別說這話,我一介凡人,受不起。”
鍾馗看了看夜遊神消失的方向,說道:“該抓的,咱們抓了,剩下怎麼審,就不是咱們的事兒了。”
我試探性地問道:“您當初跟我說,要抓到手腕子,現在算嗎?”m.x33xs.com
鍾馗緩緩的點點頭:“當然算,人證物證都在,洗脫師爺的冤屈,指日可待!”
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瞬間占據我的心頭,這一趟,總算沒白費。
鍾馗清清嗓子,看著我,說道:“你在地府看見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兒吧?”
我先是一愣,馬上反應過來了,我知道鍾馗說的是什麼。
我無奈的苦笑一聲:“大帥,您知道嗎?陰陽司的陰兵和文官打起來了,看那架勢,差點就造反了。還有,這一路上,我看見的人,不是勾心鬥角,就是互相算計。“
鍾馗莫名的笑了起來:“你看見的,是現在最真實的地府,各方勢力已經打成一鍋粥了。如果師爺能被成功洗脫冤屈,地府還有可能恢複往日之貌,這種事,非師爺不可,其他人做不來。”
我默默的歎了口氣:隻希望一切順利。
鍾馗抬起手,掐算下時間:“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一抬手,說道:“您留步,這點小事就不勞煩您了。”
鍾馗爽朗的笑了笑:“你忘了,你現在可是被抓到陰陽司的人,你若是大搖大擺的走出去,黃將軍的身份豈不是暴露了?”
可不,剛才一激動,把這茬忘了。
我拱手說道:“那就勞煩大帥了。”
“走你!”
鍾馗的袖子猛的一揮,一陣強風吹到我臉上,再一睜眼,已是陽間。
我站起身子,活動活動筋骨,還算是四肢無恙吧。
廣林紮我的飛鏢,隻留下個不大的傷口,回到陽間以後,這都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師爺的事兒,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我坐在床上,重新整理下思路。
眼下,隻有一件大事——重新開觀。
至於邪教的事兒,有玄慧盯著,一時半刻出不了什麼大事,至於江西之行,我準備安排在開觀之後。
吱嘎一聲,門被人推開,是虞瀾。
虞瀾見我回來了,連忙問道:“師爺的事兒,怎麼樣啦?”
我搓了搓臉,長出一口氣,悠悠地說道:“盡人事,聽天命啦,人都抓到了,地府怎麼審,那我就管不了了。”
我想了一下,問道:“師傅他們是不是已經搬回道觀了?”
虞瀾點點頭:“是啊,上午搬過去的。”
一想到師傅們已經回去了,我忍不住的發起了呆,道觀已經重新建好了,保不齊什麼時候,黃皮子還會在殺過來,有的事兒,應該做好預防。
虞瀾晃了晃我:“哎哎哎,想啥呢?”
我凝視著虞瀾,緩緩地說道:“咱們重修道觀不容易,我也不想再讓道觀出任何問題了,我覺得,咱們應該把防禦力量提升上來。”
虞瀾疑惑地問道:“防禦力量?怎麼說?”
我站起身子,揉揉發麻地腿:“給我拿張白紙。”
接過紙筆,我在這上麵畫了起來:“你看咱們這片的地理位置,是個三角形,最前麵是小賣鋪,最後麵是道觀,道觀左麵靠著西山,有麵靠著東山,這種地形,看起來屬於易守難攻的位置。”
虞瀾點點頭:“那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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