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一看,西北方向,隻有一座孤零零的大山,站在我這個方向看去,連個零星的燈光都看不見,他若真實進了山裏,那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貿然進山,是大忌,黑夜進山,更是大忌中的大忌!大晚上帶著虞瀾進到一座不熟悉的深山裏,這件事本身就充滿風險。我反複權衡了好久,還是選擇了救人,我回過頭看著虞瀾,認真地說道:“帶著戶外裝備,進山,救人!”
虞瀾一點不含糊,去車上快速的整理了裝備,帶著求救哨、登山鎬等一些必要的裝備和我裝滿法器的背包,急匆匆的進到了山裏。
到了山腳,我又一次迷茫了,這麼大的山,去哪搜人呢?
粗略看去,這並是不一座常年無人的荒山,反而隱約能看出腳印的痕跡,可這山裏的路十分泥濘,亂七八糟的腳印交雜在一起,根本沒辦法分辨。
虞瀾彎著腰,手中的強光手電在不斷地掃著地麵,忽然,虞瀾輕聲喊了我一句:“你看這是啥?”
我趕緊轉過身子,借著手電筒的強光,我一眼就認出來,虞瀾手中的,正是老羊倌的帽子!虞瀾和我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撿到帽子的地方,這上麵確實有一條路。x33xs.com
短暫的猶豫了我一下,我低聲說道:“走,上去看看,有棗沒棗先打一竿子!”
“好。”
夜晚的山,不是純粹的黑色,而是一種幽深的墨藍色,遠處的天空裏露出星星點點的光,枯黃的樹杈偶爾發出微弱的哢吧聲,腳下的泥路被凍的有些發硬,但凍的不結實,稍一用力,腳下非常容易打滑。
我倆在這片幽暗的樹林裏慢慢穿梭,一麵走,還用夜光粉在地上做下幾號,一旦在山裏迷路了,好歹能順著原路找回去。走了好一會兒,相對比較平坦的地麵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斷崖式的斜坡,這周圍的樹木明顯多了不少,估計應該是快到山頂了。在這影影綽綽的樹林當中,好像有個什麼東西站在陰影中,粗略看去,這高度要比周圍的樹冠高上不少。
我單手把登山鎬插進石頭縫中,試探性的拽了幾下,便單手拉著虞瀾,用力的往上蹬了幾步。我倆到了斜坡上,繞過幾塊突兀的大石頭,距離那陰影越來越近了,我的心跳也不斷在加速。
保險起見,我找了塊相對低矮一些的石頭和虞瀾趴了上去,我從懷裏掏出手電,亮度開到最強,猛地往前一照,前麵還真是個人!這人,正是那老羊倌!
虞瀾麵露喜色:“哎?找到啦!”
正說著,虞瀾就要站起來,卻被我一把拉了回來:“不對,正常人被強光照射,肯定會回頭的。”
“那你的意思是?”
我凝重的看著前方:“把安全繩掛在我身上,我去前麵探路,我拽三下,就代表安全,如果有危險,我就直接把繩子隔斷,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虞瀾聽完笑了笑,想都沒想,麻利的把安全繩掛在了我身上。
隨後,虞瀾從肩膀上放下一個黑色的布袋,是那虞家祖傳的弩。我有些驚訝地問道:“你什麼時候把這東西帶著了?”
“切,我又不傻。”說著,虞瀾已經把箭搭到了弩槽中,嘴上說道:“咱倆還是打配合。”我點點頭:“注意安全。”
說完,我便彎下身子,緩緩的向前邁進著,目不轉睛的盯著前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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