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死死的盯著賀北,問道:“你不知道?”
賀北用力的點點頭:“對,我真不知道。”
“你放屁!你剛剛不還說你們是在龍華觀聯係的嗎?”我怒斥道。
賀北用手輕輕的推開刀尖,語氣中少了幾分狂躁,多了幾分誠懇,無奈地說道:“我上衣兜裏有封信,你拿出來看看就什麼都知道了。”
“你把手舉過頭頂。”我警惕地說道。x33xs.com
賀北歎了口氣,把手高高的舉起,而我則將信將疑的把手伸進了他的兜裏,把他說的那封信摸了出來。
我一麵拆開信封,一麵用餘光掃著賀北,生怕他還有什麼詭計。
信封一拆開,一張雪白的紙上,一共就寫了六個字,中間寫著“今夜,後山”,紙張的左下角,用繁體字寫著“龍華。”
雖然我沒啥文化,但基本的審美還是有的,這幾個字寫的十分周正,大氣中帶著一絲絲的秀氣,看這書法,絕對是有些火候。
我晃了晃手中的紙,問道:“這幾個字寫的沒頭沒尾的,是什麼意思?”
賀北扭過頭,看了一眼,說道:“這就是他給我的信息,讓我在後山等他。”
我又看了一眼上麵的文字,狐疑地問道:“上麵連個具體時間都沒有,你們怎麼碰頭?”
“你把紙翻過去。”賀北說道。
紙的背後是一種蝌蚪的水波形的東西,這玩意我見過,這不是水文嗎?
沒錯,就是那個陰靈之間交流的文字,上次見到這東西的時候,還是我闖地府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
“這是什麼意思?”
賀北無奈地說道:“上麵那一排,單數就是前半夜,雙數就是後半夜;下麵那一排是具體時間,龍華是他的標誌,有這個標誌的信,才是出自他手。”
“也就是說,你們見麵的地方是隨機安排的,對麼?”
“對!”
邪教縝密的心思,我早就領教過了,沒想到,連見麵的地點都會如此小心。
我想了想,繼續問道:“他,是人麼?”
“千萬別說你不知道啊,你好歹是個道士,不可能人和鬼分不出來!”我死死的盯著賀北。
“是人。”賀北歎了口氣。
“一個不知道底細的人,究竟是給了你多大的好處,才能讓你如此甘心的賣命啊?”我看著賀北,一時間竟有些不知如何評價他。
賀北倔強的把頭往旁邊一扭,什麼都沒說。
我低頭繼續檢查著這封平平無奇,又充滿信息的信,腦海中蹦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而這時,賀北突然把手放了下來,我用最快的速度把刀逼在他鼻尖上。
“你要幹什麼?”我冷冷地問道。
賀北咬著牙根,不服氣地說道:“這是投降者的姿態,我很討厭!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想了想,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可不就是投降的姿勢?
“可憐啊。”我突然感歎道。
“你才他媽可憐!”賀北反擊道。
“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要接受這個事實,你就是個失敗的人,而你還在保護你那可憐的自尊心,你不可憐麼?我冷眼看著他。
我這幾句話,像是炸雷一樣,炸的賀北半天沒說話,半晌兒,才從牙根裏擠出一句話:“早晚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麵前。”
“我知道你心裏不服。沒關係,如果你還願意來找我,我隨時奉陪。”我冷冷地說道。
賀北對我怒目而視,踉踉蹌蹌站直了身子,喊上幾個馬仔,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
我忽然喊住了他。
“你還想怎麼樣?”很明顯,賀北在壓製著自己心中的怒火。
我笑了笑:“也不是什麼大事,你看看這車,被你撞成了這個德行,是不是應該有個說法?沒關係,你可以選擇不賠,我也可以選擇報警,光是持刀行凶這一個事兒,就夠把你送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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