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讓我站著跟你說話麼?”崔林的叔叔不悅地說道。
金三娘冷笑一聲:“到了這個地方,你還跟我裝什麼大尾巴狼?沒讓你跪著,已經是給足你麵子了!”
崔坤嘴角一撇,不屑地說道:“狼行千裏吃肉,我到哪都是坐著!”
“沒錯!”金三娘拍案而起:“狗行千裏吃屎!你就是那條吃屎的狗!”
不等崔坤說話,金三娘轉頭看著崔林:“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但是咱倆約定的事兒,你可別忘了!”
金三娘現在是滿肚子怒火沒地方撒,好容易有個撒氣桶,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我估計,崔坤恐怕是要吃上些苦頭了。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在頤指氣使?”
或許是常年做掌舵人的原因,崔坤說起話來,有股不怒自威的味道摻雜在其中。不過,他的威嚴,不該在這時候出現。
金三娘微微眯起眼睛:“你覺得我沒資格,是麼?”
“對,你就是沒資格!一個鄉間村婦,竟敢審判我?簡直是豈有此理!”
不難看出,崔坤也被氣的夠嗆,說話的時候,眼鏡腿都在微微顫動。
“好,你走吧。”金三娘突然轉了個語氣。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崔坤也露出了不可思議地表情。這時候,我們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怎麼好端端的就讓他走了呢?
幾秒鍾之後,崔坤鼻腔裏噴出一聲冷哼,雙手整理著衣領:“算你識抬舉。”
一麵說著,崔坤已經轉身出門了。
而就在崔坤轉身的一瞬間,金三娘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崔坤筆挺的身影逐漸淡出我們的視線,崔林嘴角嗡動著,想說點什麼,終究沒說出來,而金三娘自始至終地保持一個姿勢。
終於,當徹底看不見崔坤的時候,金三娘對著門口輕喚一聲:“進來個人。”
話音一落,一陣急匆匆的腳步從門外傳了進來,一名身著黑衣的馬仔,恭敬地站在金三娘麵前,等待著她的派遣。
“去熬上一碗熱醋。醋燒開了以後,派兩個腿腳麻利的人去追他。記住,先追一會,讓他使勁跑,看見他開始喘粗氣了,把這醋給他灌下去,再用力的拍拍他後背,順便告訴他,想活命就過來找我。”金三娘不慌不忙地發號施令。
這人聽完以後,麻溜的退了出去,迅速地準備起金三娘要的東西。
我扯了扯虞瀾的袖子,低聲問道:“這是什麼路數?”
虞瀾眉頭微微一皺:“她會的野路子還不少。”
“上車說。”
說著,虞瀾大步跨到車後鬥上,大大咧咧地坐在院子當中,我緊隨其後,緊挨著虞瀾。周圍的馬仔看見虞瀾,臉上露出不滿之色,但誰都沒敢往前多靠近一步,眼神似乎成了他們唯一的武器。
虞瀾的眼睛始終停留在屋裏,嘴上輕聲說著:“她說的東西,是民間野路子。劇烈跑動的人,如果喝上一碗熱醋,會終身留下咳嗽病,關鍵是無藥可醫。這人啊,後半輩子恐怕隻能在咳嗽中度過了。”
我說怎麼好端端地讓崔坤走了,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果不其然,約摸著過了十幾分鍾,一陣陣劇烈地咳嗽聲從門外傳來。崔坤一邊走著,一邊咳嗽著,白皙的膚色咳嗽成了豬肝色,看他這樣,我都擔心他把肺管子咳出來。
“這種邪門的病,你會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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