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猛地一抬頭:“那您讓我怎麼找啊?”
我略帶尷尬地笑笑:“我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
“如果不是麻煩事,我怎麼會把你請出來?”
雖然我和陳二是上下級關係,但該拍的馬屁,該說的話,一樣都不能差。
畢竟,現在是我在求他。
“你肯定有辦法。”
見陳二又不說胡,我隻能再往上加碼。
陳二撓撓頭:“地府的尋魂犬肯定能找到,要不,你問問師爺?”
我嗤笑一聲,擺擺手:“師爺向來公私分明,地府的東西不會輕易借給我。”
“這事。”我一臉正色地看著陳二:“也隻能交給你了。”
“你得給我幾天時間。”
陳二終於開口,雖然沒正麵回答,但好歹算是答應下來。
“需要幾天?”
“不知道。”
頓了頓,陳二又補了一句:“我盡快。”
雖然我對這個結果不算滿意,但話都說到這了,我也不能繼續往下追問了,隻能點點頭。
我擠出個笑容:“那等你好消息。”
陳二點點頭,一閃身,消失了。
我長呼一口氣,心中早已做好決定。
或許,渠靈已經沒什麼希望了,但環玉還是有一絲機會,我一定要把他救回來!
太陽漸漸西陲,陽光少了些許燥熱,涼風拂麵而來。
我實在覺得外麵憋悶,便想著出去走走。
不知不覺中,我又走到了柳無垢的神廟中,我總覺得這地方能給我些許寄托。
至於寄托的是什麼,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我剛彎腰拿起供香,隻覺得眼前飄過一道白影,著實嚇了我一跳。
我回頭一看,不是別人,竟然是柳無垢!
此刻,柳無垢已化作人形,一身白紗飄於半空,笑盈盈地落在我身後。
我慢慢直起腰,有些發蒙,卻又十分驚喜,隻顧著看著她,甚至忘了說話。
柳無垢頗有大家閨秀風範,向我款款走來:“幹嘛這麼看我?”
時隔幾日,柳無垢的臉上已然沒了倦意,反而頗有氣色。
“你、你恢複了?”
我壓著驚喜,試探著問了一句。
柳無垢點點頭,有些黯然:“大概恢複了一成。”
她這一句話,讓我萎靡的精神為之一振。
別說是一成了,就算是半成都值得慶賀!
我連忙安慰著她:“能恢複就是好兆頭,別著急。”
“不過,倒是有個好消息。”
一聽這話,我頓時激動不已。
近日來,但凡我聽見的消息,一個比一個差,終於有個好消息,我能不激動嗎?
“那個萬妖術,是你送我一場造化。”
我不禁又想起當天晚上的慘烈,低聲問道:“那萬妖術幾乎把你耗盡,談何造化?”
柳無垢兩手交叉,望著自己的神像,喃喃地說道:“柳家在五仙中是最弱的,堂口也是最小的。”
“以前,我的堂口隻是有個外殼,內部力量實在過於薄弱,那些被我收下的亡魂,現在全部留在了堂口內。”
說著,柳無垢把目光挪在我身上:“咱們現在不敢說兵強馬壯,但絕對不缺人手。”
我怔了好一會兒,喃喃道:“這也算因禍得福了。”
柳無垢有些悵然道:“抓馬容易馴馬難,堂口的勢力實在太複雜了。我啊,心裏明鏡似的,他們之所以留在的堂口,完全是想尋個暫時落腳的地方,根本談不上忠誠。”
頓了頓,柳無垢欲言又止道:“我有個不情之請。”
“你,能不能把麻四給我?”
麻四?
我略帶不解地問了一句:“他在北方呆的好好的,你要他幹什麼?”
柳無垢從容地臉上微露難色:“堂口勢力太複雜,我需要自己人。”
“如果堂口炸了,後果不堪設想。”
一聽這話,我心底馬上緊張起來。
所謂炸堂口,便是老仙手下的鬼仙集體造反,奪了老仙的主位,從此自立為王。
這種事一旦出了,這老仙便是喪家之犬。
我頓時麵色有些凝重:“果真有人敢炸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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