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黃天鶴感到無奈的同時,也對自己的無能所憤慨。
黃天鶴為了給我個下馬威,把人命當成兒戲。
而對於這一切,我隻能無力地看著,忍受成了我唯一的選擇。
人類的社會依然秉承著弱肉強食的法則,誰也改變不了。
我忽然想起玄虎曾經說的話:道理不是永遠能講通的,但拳頭可以永遠是硬的。
用嘴說不通的東西,那就用拳頭講!
今天晚上的事,全都因我而起,我不可能走,我要對這些人有個交代。
現在唯一能幫上我的,隻有一個人。
我一麵往下跑,一麵給崔林打了個電話。
巧的是,崔林就在現場。
等我跑到下麵,人群早已亂成一團,維護秩序的保安完全阻擋不了人群,大喇叭裏一遍遍響起安全提示。
這麼一愣神的功夫,一個大手瞬間把我扯到一旁。
我回頭一看,是塵暴。
和塵暴在一起的,還有虞瀾。
頓時,我又驚又喜,連聲問道:“你沒事吧?”
虞瀾有些發蒙地看著我:“我不知道怎麼出現在這,等我有意識的時候,我手上掛了個定時鎖,時間一到,鎖頭自然就開了。”
“沒受傷?”
虞瀾搖搖頭:“沒有。”
我把虞瀾摟在懷裏:“沒事就好。”
望著嘈雜的人群,塵暴低聲問道:“你看清那人了嗎?”
我鬆開虞瀾,回頭看著塵暴:“隻看清了一個。”
“是誰?”
“黃天鶴。”
虞瀾一聽這個名字,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他真是陰魂不散。”
“是啊。”
我咬牙低吼著:“把我當猴耍了一通,又草菅人命!”
“下馬威。”
塵暴喃喃地念叨了一句。
我仔細一想:“不僅僅是下馬威,是戲弄,也是蔑視。”
“先不管他了,這事咱得給善後。”
虞瀾堅定地看著我:“看病救人我在行。”
“走。”
說完,我帶著虞瀾和塵暴快步向門口跑去,離著老遠,就看見崔林帶著白色工程帽,站在人群最中央。
幾個跨步,我跑了過去,氣喘籲籲地看著他。
崔林一怔,隨即給我一個熱情的擁抱。
“好久不見啊,兄弟。”
我望著崔林身後一眾西裝革履的人,又看看自己赤裸的上身,不自覺往後退了幾步。
“是啊,好久不見。”
或許,崔林還是沒變,可身份上的差距讓我不由地產生些距離感。
崔林似乎看出了什麼,故意把我拽了回來,笑道:“一會忙完了,我得跟你喝點,你這是劫後餘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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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苦笑起來,恐怕,這酒是喝不成了。
“你怎麼在這呢?”
崔林手裏拿著對講機,朝前一指:“這裏有我股份,出事了,我肯定要過來。”
一聽這話,我登時就愣了,這世界可真小。
“走,借一步說話。”
崔林回手喊來司機,把車鑰匙拿了過來,率先拉開商務車的車門,大步走了進去。
車門一關,外麵的嘈雜被一同隔絕在外麵。
“咋啦,兄弟,弄的這麼神秘?”
我把手指向景區:“這簍子,是我捅出來的,我得負責。”
崔林眉頭一緊:“你?”
我滿心沉重地點點頭:“幾句話說不清楚,這事我會善後,但是你得幫我。”
崔林搓著下巴,眼神緊盯著地麵,沉默了片刻。
“你得走。”
“啊?”
出了這麼大的事,崔林居然讓我走?
“我不能走。”
崔林清清嗓子,把身子往前湊了湊:“你聽著,兄弟,今天你在這,反而不好弄了。”
“裏麵的事已經出了,上麵肯定是要問責的。你在這,這就叫人為,你不在這,這就叫工程問題。蓋這個景區的工程老板已經死了,到時候把鍋往死人身上一推,萬事大吉,最多就是賠點錢。”
崔林的話確實讓我有些震驚,崔林是個商人,肯定要在商言商,把損失降到最低是他的責任。
可讓我就這麼溜之大吉,我確實心裏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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