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收命?”
我駭然地看著塵暴:“這話怎麼說?”
塵暴嗬嗬一笑,吹了吹煙灰:“他給人情報,買情報的負責殺人。”
這孫誌剛還真是不走尋常路啊!
“那他們真就殺?”
塵暴倒是不避諱:“能找孫誌剛賣情報的都不是普通人,殺人這種事,不算大事。”
“殺人還不大?那啥是大事啊?”
見塵暴隻是笑而不語,我又追問道:“這麼多年,就沒人找孫誌剛算賬?”
“找他算賬的人,早就人間蒸發了。”
我咽了咽口水:“我能問問,殺的都是什麼人嗎?”
“要麼就是大奸大惡,要麼就是魚肉鄉裏,總之都不是什麼好玩意。”
塵暴的這句話,讓我這心裏頓時複雜起來。
他剛跟我說這事的時候,我以為孫誌剛的心比黃天鶴還要狠辣一些。
而如今,塵暴說他隻殺大奸大惡的人,這種人性上的反轉,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男人了。
雖然他這種行為很怪異,但從某種角度上說,他算不算以自己的方式捍衛正義?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如何評判。
塵暴把煙蒂踩滅,嘴裏噴出最後一口濃煙:“覺得不可思議?”
我沒接話茬兒,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殺過嗎?”
塵暴四下看看,朝著東麵一指:“那麵有個村子,村裏有個惡霸,欺男霸女,橫行鄉裏,我幹掉的。”
看塵暴的表情,非但沒有心虛,反而充滿了驕傲之色。
“照你說的,無非就是一些人渣無賴,以孫誌剛的本事為什麼不自己動手?”
塵暴回頭看看那棟老舊的樓,笑道:“他是個潔癖患者,這種髒事,他才不會伸手呢。”
正說著,塵暴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我隻好藏起剩下的疑惑,暫時把嘴閉上。
“是孫誌剛。”
塵暴抬頭看著我:“孫誌剛說,老徐在大嶺等咱們。”
“出發。”
大嶺雖然也在北方,但和我家是兩個方向,本想順路看一眼的願望也泡湯了。
幾天後,我們一行三人出現在了大嶺地界。
連續幾日的高強度奔襲幾乎耗盡了我們所有人的體力,精神狀態也處在隨時崩潰的邊緣,虞瀾開車的時候,幾次險些鑽進溝裏。
可我們別無選擇,我們速度每加快一些,黃天鶴帶來的危害就能小一點。
按照孫誌剛給出的地圖,我們找了好久才找到老徐所在的位置。
沿著蜿蜒的村路往裏走,老遠就看見一個小老頭,像個雕像一樣佇立在村口。
好在塵暴曾見過這小老頭兒,一眼將其認了出來。
老徐的具體年紀無從得知,不過看他臉上布滿的老年斑和幾近貼在膝蓋的後背,估計年歲不小。
老徐所在的村子,現在隻剩下他一戶人家,其餘的人要麼搬走了,要麼死絕了。
而老徐留在這唯一的念想,就是把自己當成了看門的老頭。
讓我比較意外的是,老徐並不像是我孤寡老人那樣少言寡語,反而格外熱情。
一路上不停地噓寒問暖,弄的我還有點不好意思。m.x33xs.com
雖然我現在挺看不慣孫誌剛的種種行徑,不過,憑良心說,要是沒孫誌剛,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找到老徐。
進了院子,老徐端來兩個豁口的瓷碗,放在我麵前。
塵暴嗬嗬的一笑:“謝了,不渴。”
我看看塵暴幹涸的嘴唇,好像明白了什麼。
陌生人見麵,免不了一頓拍馬屁,我看著火候差不多了,才進入了正題。
“最近一段時間,誰找您買過百日紅這種東西?”
老徐爽朗地笑道:“你替誰問的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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