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子收起疑惑,背靠著石頭:“這高檻村有個大墓,據說是哪個戍邊武將的墳,但這麼多年都沒找到,前幾年聽說高檻村可能要建開發區,我們、我們就……”
我一咂摸牙花子,我這急的火上房,他還在那吞吞吐吐。
“大老爺們,別磨嘰行嗎?”
王虎子把目光看向白村長:“我們就找到了他,幫他坐上村長的位置,他幫我們找墓地。”
“你什麼時候找的他?”
“他上大學的時候。”
“你們之間有協議?”
王虎子點點頭:“高檻村和別的村子都不一樣,選村長向來都是找品行端,德行高的。”
如果說前麵的話還能說的過去,那這話的漏洞就太大了。
我轉頭看向白村長,嗤笑道:“動不動就起殺心,你跟說品行好?”
“不不不。”
白村長連聲否認道:“這隻是其中一條,並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能給村子謀福利的人,才有資格上位。”
我忽然有些無奈,原來德行也比不過物質上富足。
算了,這是人家村子的事,我管不著。
“我們是文盜,有自己賺錢的路子和規矩,從不傷天害理。”x33xs.com
王虎子把話茬接了過去,趕緊解釋起來。
這倒是不假,有個詞叫盜亦有道,說的就是文盜,他們非但不會傷害百姓,還會在天災人禍麵前施以援手。
王虎子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我們給小白聯係了幾個路子,幫村民發家致富,他坐穩這個位置的同時,還能幫我們找墓地,我們之間就這點事。”
一聽到這,我心裏咯噔一下。
鬧了半天,整出岔頭了?
我以為他們是邪教的人,所以才鬼鬼祟祟,白村長想害我,也是因為這事。
沒想到,忙活了一大通,完全是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事!
我想想師傅給我發的信息,白村長在上大學期間的事確實是空白的。
一個窮小子上了大學,沒過幾年就衣錦還鄉,這麼一看,所有信息都對上了。
白村長在上大學的時候就和他們聯係上了,能突然變得有錢,這也不稀奇。
我咽了咽口水,又問道:“高檻村這麼多人,你為什麼獨獨找他?”
“因為、因為他缺錢啊。”
我把目光轉向白村長,這人一旦有了弱點,很容易變成別人手裏殺人的刀。
我歎了口氣,隨之把臉扭了過去。
不是不想看他倆,是真沒臉看了。
大晚上折騰了一通,還給他倆好頓胖揍,鬧到最後,是我判斷失誤。
雖說文盜也是盜,拿出來也確實不上台麵。
但我就是個普通人,他們的行當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說白了,就算管,也輪不著我管。
換個角度想,這白村長也好,王虎子也罷,他倆做的事確實有私欲,可不但沒傷天害理,反而給村民謀了福利。
客觀的說,他倆不是壞人。
想到這,我更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半晌兒。
我強忍著尷尬轉過頭,看著他倆,站起身子往前邁了一大步。
白村長緊忙往後縮了縮:“話都說清楚了,你、你還想幹什麼?”
我幾乎以一種立正的姿勢站直身子,又以九十度的角度鞠下一躬,像是定格一樣立在當場。
“這事是我錯了,我認。”
我已經做好挨揍的準備了,做錯事了,挨打也得挺著,這沒什麼丟人的。
然而,我以為的拳打腳踢遲遲沒有落下,隻有白村長的話在我耳邊響起。
“算了。”
我抬頭看向白村長,正匍匐在地上,兩手在地上摸著眼鏡。
半晌兒,白村長把眼鏡帶上,擦擦臉上泥痕:“如果我真追究你,你肯定出不去高檻村,這事就到此為止了。”
“不過,今晚的事,你必須爛在肚子裏。”
即便他不說,我自己也清楚,這世界上處於灰色地帶的東西太多了,我又不是神仙,不可能麵麵俱到。
這事,我可以不管,但是,白村長這人留不得。
我隻是有可能威脅到他的位置,他就能起了殺心,往後別指望這樣人能造福百姓。
八成,也是個未來的土皇帝。
王虎子低頭收拾好地上的瓷器碎片,將其抗在肩上,一個趔趄差點栽在地上。
我上前一扶,更覺得臉上臊得慌,王虎子身上的傷不算輕,胳膊完全不能受力,估計是個軟組織挫傷。
麵對這種情況,王虎子隻能暫且在這留宿一夜,而我則滿懷歉意地躲進房裏,盤算著如何扳倒白村長的同時,惴惴不安地入睡。
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我已經被綁的像個大粽子,身處於大坑之中,濃烈的臭味迅速把我包圍,隱隱還能聽見幾聲豬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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