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吩咐,現處於敏感時期,不敢高調行事。”
知客師傅連說話聲都很低,眼睛不斷地在附近掃來掃去。
我兀自點點頭:“帶路吧。”
“您從側門進去,會有人在那裏接應您。”
說完,知客整理下口罩,轉身大步離開,像個閑散人員在聚安觀門前來回踱步。
我剛要往前走,就聽見陳如的聲音:“我跟他是一起的,你幹嘛不讓我進?”
我回頭一看,陳如正和知客師傅連比劃帶說的辯解著。
哎,拖油瓶啊!
無奈之下,我隻得折返回去,和知客說了幾句,這才把陳如放了進來。
陳如氣喘籲籲地看著我:“你能不能慢點走啊!”
我轉頭看著她,反問道:“你確定要和你師傅這麼說話麼?”
“如果你連尊師重道都學不會,你趁早離我遠點。”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進了側麵,按照道童的指引,到了律法殿的門前。
律法殿算是道觀裏最神秘的存在,從來不對外開放。
律法殿裏供的不是神像,而是一根藤條,門下弟子犯了錯,便先請神藤,再行律法。
進到律法殿內,屋裏和屋外儼然兩個世界,律法殿內早已人頭攢動,更為醒目的是,牆角擺著一豎排的棺材。
牆上,正中間懸著道教教旗,左側掛著聚安觀的大旗,而在右麵,則掛滿了出殯用的引魂幡。
想必,這都是昨日戰死的同修。
屋裏的氣氛有些詭異,又有點尷尬,看著像法會,但更像追悼會。x33xs.com
可身死的道士並不會躺在棺材裏,而是應該頭懸華蓋,身枕幹柴,同修誦經,經畢起火。
顯然,眼前並不符合道教的禮儀規則。
這就更顯得不倫不類,總有點說不出的感覺。
我剛要往裏進,門前的道士一把攔住我:“外室弟子請坐西北角。”
這外室弟子指得是沒正是入門,但有修行的慧根,隨著掌門等人修行,這個階段的道士,連個法號都沒有,基本算是門外漢。
我有些吃驚地看著他,指了指我自己:“我,外室?你確定?”
小道士微微稽首:“凡參會人員,均以道袍顏色區分,您請去西北角落座。”
我低頭看看已經被洗褪色的麻布道袍,不禁泛起一絲苦笑。
我本想找玄慧或者學敏,但轉念一想,這麼大的場合,我就別搞什麼特殊化了。
想到這,我也沒多解釋,點點頭,稽首回應道:“勞煩師傅。”
說完,我便帶著陳如走向西北角。
然而,偌大的西北角擺了兩排小馬紮,但隻有我和陳如兩個人。
我倆剛往這一坐,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射向我倆。
我倒是沒什麼反應,我到底是不是外室弟子,我心裏有數,一個凳子而已,坐哪都一樣。
可陳如的尷尬是肉眼可見,坐在凳子上低著頭,極力回避地眾人的目光。
我坐直身體,不疾不徐地說道:“把頭抬起來。”
陳如把頭微微抬起來一些,但還是兩眼看著腳尖:“咱倆怎麼連座位都混不上?這、這也太尷尬了。”
我挑眉瞪了她一眼:“修道之人,哪有那麼多屁事?做好你該做的!”
很快,玄慧帶著一眾人疾步走上前,我隻能勉強看到他的上半身。
至於陳如,身高還不如我,看家的基本都是人的肩膀。
沒辦法,前排坐的是四方太師椅,而我們坐的就是小馬紮,能看見才怪了呢!
玄慧站在前麵,左顧右盼了許久,不知再找什麼。
直到響起一片悠揚的鍾聲,玄慧才停止目光的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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