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立馬走到我身邊:“你這人咋這樣?逮住軟柿子,你得捏成柿子餅啊?”
“你能不能換個人欺負?”
“滾蛋。”
我不耐煩地罵了一句:“我這是欺負你?我這是幫你的贖罪呢!”
“再說了,在張老那,你現在是個病人,買點藥不是很正常嗎?”
見他還要爭辯,我直接用手頂住他鼻尖:“別跟我廢話啊,再廢話,我還把你吊棚上。”
老道士癟癟嘴,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那我試試吧。”
老道士的醫術雖算不上高超,但還算說得過去,沒用多久,躺在沙發上的那位已經坐了起來。
這人四下看看,從垃圾桶裏撿起老道士丟掉的擦手巾,用力擦擦臉。
我這才看清,眼前這人年紀不大,頂天能有三十歲,國字臉,方口闊鼻,濃眉大眼,單說這副長相,就讓人覺得有種正氣凜然之意。
“你為什麼救我?”
我怔了怔,沒想到他這麼直接,我並沒有接茬,而是反問了一句。
“怎麼稱呼?”
“你、你叫我小彩吧。”
我兀自點點頭,嘴裏念叨著:“小彩,小彩……”
“嘶”
小彩捂著腰,嘴裏嘶嘶哈哈地抽著涼氣,看得出來,他身上的傷恐怕真需要點時間能痊愈。
“疼麼?”
小彩微微一愣,隨即苦笑道:“肯定疼啊。”
“疼,你還死挺著?”
我試探著問了一句,想摸摸他底細。
小彩一抬頭,眼中明顯多了警覺,隨即踉蹌著站起身子:“救命之恩,他日再謝,我先走了。”
他突然提出離開,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就這個身體狀態,他能走出門口,都算是祖上積德。
顯然,他在回避著什麼。
看著他的背影,我淡淡地丟出一句:“這裏才是最安全的。”
小彩頓了腳步,轉頭看著我:“什麼意思?”
我把目光看向老道士:“這是張老的好朋友,有他在,你安全的很。”
老道士眉毛都豎起來了,聲調也提高不少:“你別給我找事!老張分明是想讓他吃點苦頭,你逼著我救人也就算了,你還胡說八道!”
我用手指了指天棚,老道士一癟嘴,把後麵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我緩緩靠在椅背上,拿出一部分誠意:“你也聽見了,張老沒想讓你好過。”
說罷,我掏出手機:“外麵的溫度接近零下,你這身衣服,還有這副身板子,你確定能抗住?”
說罷,我把手機丟在一旁:“如果你視死如歸,那我隻能說多餘救你。”
小彩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腳下躊躇一番,剛想邁步,身子明顯一晃,噗通一聲栽在地上。
然而,我並沒有把他扶起來,任由他在地上掙紮。
我就是要讓他知道,在這裏,我是唯一可靠的人。
這時,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著實嚇了我一跳,我謹慎地問了一句。
“誰啊?”
“我,小張。”
我看看牆上的掛鍾,頓時心生疑惑,隔門問道:“咋啦?”
“我聽你這屋有動靜,就過來看看,你沒事吧?”
我趕緊敷衍道:“沒事,水盆沒拿住,摔了一下。”
“哎。”
隻聽見小張微微一聲歎息,隨即便是門鎖的開啟聲。喵喵尒説
媽的,我忘了他有鑰匙了!
我趕緊給小鬼使了個眼神,小鬼立馬拽著小彩鑽進了衣櫃。
與此同時,房門被徹底打開,屋內所有設施全部暴露在小張的眼睛裏。
我幹笑幾聲:“這麼晚了還把你弄醒,真不好意思啊。”
“小事。”
小張憨憨一笑:“我是夜貓子,晚上睡不著。正好,咱倆還能說說話。”
說著,小張已經邁步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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