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為找到盟友而開心時,房門突然被暴力踹開,四散的門板漫天橫飛,木屑把屋裏的空氣蒙上一層灰。
我定睛一看,站在門口的竟然是小刀。
小刀淡定地拍拍腿上的灰,目光始終落在我身上,隨即身子一閃,一陣噠噠聲傳進我耳邊,這人,正是張老。
這一次,沒給我任何準備,小彩就坐在身邊,一時間,我竟有了被捉奸在床的感覺。
張老斜眼看著小彩,又看看我,把手上的拐棍重重往下一戳。
“人贓並獲啊!”
說罷,張老猛然抬起頭,渾濁的眼神中流出不可抑製的凶光。
“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解釋?”
我用最快的時間調整思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盡量不讓自己顯得過於慌張。
我知道,我現在的任何一句話,都有可能決定我倆的生死。
小刀很有眼力價的搬了個把椅子,用胳膊拂了拂凳子上的灰,隨即又放在張老的屁股下麵。
張老淡定地坐在上麵,又吧嗒吧嗒抽著煙鬥:“剛才有人跟我說,看見你把他救了回來,起初我還不信,現在看看,我不得不信啊!”
“你知道麼,你這麼做,讓我很沒麵子!”
張老用拐杖憤怒地戳著地麵,強烈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我深吸一口氣,輕聲道:“畢竟是條人命,真死咱們這了,你也不好說啊。”
“啪”
張老把煙鬥往外一拽,煙鬥和嘴唇發出微微的撞擊聲。
“我記得,你剛來的第一天,我就告訴你過你,幹咱們這行,不能有信仰,你還記得嗎?”
他突然弄出這麼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聽得我一頭霧水,但還是點了點頭。
下一秒,我突然瞥見桌子上的籙牌,我頓時心頭一驚。
誰也沒想到他們會突然闖進來,這牌子就明晃晃的放在桌子上,這東西雖然不常見,但又不是絕世古董,真碰上識貨的,還是會被識破的。
張老似乎並沒看到牌子,繼續說道:“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在和我裝活菩薩嗎?還是你想告訴我,做人就應該行善積德啊?”
“嘭!”
張老拿著拐棍狠狠一敲桌子,震得我心頭一顫,身上也不自覺抖了幾下。
“他……”
張老把拐棍指向小彩:“我今天在所有人麵前把他處理了,你現在把他救了回來,你什麼意思?拆台嗎?”
“我隻是單純的想救他,沒想其他。”
張老沒由來地笑了起來,轉頭看著小刀:“聽見了嗎?他說,他要救人!”㊣ωWW.メ伍2⓪メS.С○м҈
小刀那張緊繃的臉上,露出一抹諂媚又僵硬的笑,附和著張老。
正說著,張老謔地站了起來,咬牙惡狠狠地說道:“你別忘了,你的命,你的飯碗,都是我給的,你還想救人?你先救救你自己吧!”
說罷,張老拐棍一抬,直接頂在小彩的傷疤上。
“滋啦……”
小彩剛剛被縫合好的傷口隨著張老手上力氣的加大,又重新崩開,本來扭曲蜿蜒的傷疤,在此刻看來更加凶殘。
我眼睜睜看著沾滿泥土的拐棍尾端紮進小彩的傷口裏,肉皮撕裂,血流不止,黑乎乎地拐棍似乎要把小彩捅個對穿。
可即便是的這樣,小彩愣是一言未發,隻是兩手死死攥著沙發,好像鐵了心要和張老抗衡到底。
我實在忍不住了,低聲道:“張老,差不多了。”
“還輪得著你講情?都拖走!”
小刀聞聲而動,冷著一張死人臉緩緩走向我,一手抓住我胳膊,作勢就要往外拽。
他這一雙手好似鐵鉗,一股悍力順著我肘彎傳進我肩膀。
本能之下,一股爆發力立馬湧上,把肌肉撐的發脹。
說實話,憑我胳膊上的怪力,足夠把他甩開,可小不讓你亂大謀。
我很清楚,我來這不是為了和誰發生衝突,而是要把事弄清楚。
想到這,我立馬卸掉所有力氣,任由他拉扯。
小彩渾身一抖,飛躍起來,硬生生砸在小刀身上,迫使小刀把手鬆開。
也在正是這一下,讓我有了片刻喘息。
然而,小彩的這個舉動,徹底把小刀激怒,反手抓住小彩胳膊,用力往下一撅,而後飛起一腳踢在他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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