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帶著我四處溜達的時候,特意告訴過我,張老不喜歡吵鬧,沒什麼重要的事,別靠近的那間屋子。
起初我隻是以為張老脾氣古怪,直到知道他真實身份後,我才明白,那裏應該藏著不少秘密。
正好,今天就一起辦了!
張老的屋子處於殯儀館邊緣,空曠的空地上隻有一座低矮的小平房,周圍什麼建築都沒有,看起來有點像獨立的存在。
見四下無人,我悄悄接近房子,單手拽了拽門鎖,這上麵用的居然是最老式的外掛鎖頭。
嘖,張老確實雞賊,任誰也想不到,殯儀館幕後的老板,竟然窩在這麼一個破房子裏。
我隨手撿起地上的磚頭,對著鎖頭猛砸幾下,掛鎖立馬脫落。
“吱嘎”
脫漆的木門被我推開個縫隙,我順著門縫直接鑽了進去。
一進門,一張斑駁累累的桌子正立在中央,舉目望去,這破桌子和下麵的椅子,是整個房間唯一的設備,再無其他。
我一度懷疑我來錯地方了,這屋裏已經不是簡約的問題了,完全是破!
我不敢開燈,怕被人注意,隻能在黑暗中一點點摸索。
我信手拿起桌上的大茶缸子,這正是張老隨身攜帶的東西,也就間接地證明了這房間的主人。
我往下一掃,把手搭在抽屜上,輕輕一晃,頓時心頭一喜,沒上鎖!
我用力往外一扯,我心裏立馬涼半截,我知道為什麼張老不給抽屜上鎖了。
因為,這裏麵除了幾張空白的紙,什麼都沒有!
我甚至懷疑這裏麵會有暗格,可我把所有抽屜都拿出來,也沒發現任何端倪。
嘖,一時間,我有點犯愁。
我本想著把紙人當成張老的屍體,再模仿著張老的字體,寫一封遺書,以張老的口吻把這群人遣散,讓他們重新回歸社會。㊣ωWW.メ伍2⓪メS.С○м҈
可現在完全沒有任何參照物,我寫出來的東西很容易被識破啊!
轉瞬間,我突然渾身一震。
這房間裏什麼都沒有,那是不是意味著,我沒見過張老的字跡,別人也沒見過?
仔細一想,這種可能性很大!
這群工人對於張老來講,無非是個工具,隻要他們存在,張老身上就一直蒙著一層保護傘。
而張老幹的事,處處的透漏著神秘,這些最底層的人顯然不會知道。
唯一可能是見過張老字跡的人,興許隻有小刀一個。
不過,他現在生死未知,算不上什麼威脅。
不過,世上無絕對,這事有賭的成分。
可事到如今,賭下去是我唯一的選擇。
想到這,我立馬拿起紙筆,用左手歪歪扭扭地寫了起來,也隻有這樣才是最為穩妥的,萬一被識破了,也不會對照出我的筆跡。
可我寫到一半,忽然頓住,隨即把遺書揉成團,立馬從兜裏掏出衛生紙。
沒錯,我把遺書寫在了衛生紙上。
既然說張老是暴斃,那自然一切都很突然,哪來的時間用如此工整的紙?
如此看來,寫在衛生紙上,就顯得很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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