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血壓多少?”
“85,65”
“這,這是哪裏?”
南知鳶慢慢地睜開眼,看著眼前圍著她都穿著白色衣服,戴著口布的人。她的眼睛不自覺的睜大透露著驚恐,鬼差嗎?!
“病人,病人?”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天後,她捂著頭坐起來,不自覺打量著這陌生的一切,處處都透露著和她們那的不同。
她是大贏王朝的異姓小郡主,本是避開了隨行的太監宮女,想偷偷跑出宮玩的。卻被人從後麵用石頭砸破了頭,再清醒就到了這兒。
地府長這個樣子嗎?她努力的回想著之前看的話本。
“少爺,我問過了沒有生命危險,人在裏麵。”
“嗯!”
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擰了下,她聽見動靜,又連忙藏回被子裏。
南知鳶能聽見什麼東西在地麵上滾動著和隨行人的腳步聲。
“你醒了。”
男人能看見被子裏鼓鼓的一個小包,再有保鏢一直守在這,她也跑不出去。
一室寂靜,南知鳶躲在被子裏沒敢出聲,一直也聽不到聲響。
她小心的將被子往下拉了一點,男人正看著她,顯然耐心極好。
南知鳶靈動的眼睛也回看著眼前神情雍容,一雙幽深的眼如無波的深井,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男人。
頭發她是看不懂,不過他生得極好看。
“閻王,閻王哥哥?”
閻王還哥哥!阿大的臉不自覺的抽了下。
“還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看著她傻愣愣的樣子,男人的情緒沒有變化,隻平靜的問了一句。
“閻王哥哥,你能施法讓我回去嗎?我暫時還不能死。”
南知鳶抱著被子坐起來,將自己裹的隻剩一顆小小的腦袋,可憐巴巴的。
“你放心我不會說的,我…我回去會拿很多很多紙錢燒給你,幫你塑身也可以,就按你的樣子全用金子做,亮晶晶的。”
“阿大,去請大夫來。”
看著眼前女孩不含雜質的如小鹿般濕漉漉的眼,江景寬的眸波動了下,這是失心瘋了?
“是!”
阿大應了聲,快步走出去,這說的都快給他家少爺送走了。
“閻王哥哥,你能答應我嗎,我真挺乖的。”
南知鳶仰起臉克製著害怕,盡可能表現的很乖巧。
隻是還不待她說完,阿大帶著醫生一行匆匆進來。
“救命,閻王哥哥,別讓他們抓我!”
南知鳶恍惚記得穿白衣服的鬼差按著她來著。
她忙跑下床,躲在江景寬的後麵,還知道抓著江景寬的輪椅不放,這是閻王的坐騎。
“他們問完,就送你回去。”說完江景寬用眼神示意醫生上前。
看著鬼差要圍上來,南知鳶嚇的不輕,由抓著坐騎改成抱閻王的脖子。
“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
“啊?”對,生死簿好像要說名字才能改的。
“南知鳶,我叫南知鳶,不要改錯了。”
“記得你多大嗎?”
“16歲,不對,還要三個月才到。”
醫生們麵麵相覷,南知鳶也不明白她說錯什麼了,這多精準呢。
江景寬撇了她一眼,身份證上的22歲一下能縮水這麼多?
“能想起你的家人還有誰嗎?”
“閻王哥哥,我家人也要說嗎?”南知鳶趴在江景寬的耳邊小聲的問。
“不記得嗎?”
“記得啊,我父親和母親,不過他們已經不在世很久了,也可以幫我查查他們是不是投胎了嗎?”
……
南知鳶站在江景寬的旁邊,看著一旁嘀嘀咕咕的鬼差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