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洗漱間裏,江景寬將剃須泡沫塗在臉上。

南知鳶在他旁邊的洗漱台上拍護膚水,他看著鏡子裏的人開口問道,

“真的不和我去?”

“不去,我今天得去店裏看看。”南知鳶戳了下他臉上的泡沫,要去拿旁邊的剃刀幫他刮胡子。

“我自己來,一會去幫我拿條領帶。”

“好啊,我給你挑個好看的。”

“黑色就行。”避免她挑花裏胡哨的顏色,江景寬直接要求道,

“不,我是有搭配來的。”南知鳶說了聲噠噠的跑去衣帽間。

江景寬才拿起老式剃刀,右腿劇烈的刺痛,讓他不受控的將刀片隨手放在一旁,死死的按住他的腿,手上的血管清晰可見。

“景寬哥哥……”

“把衣服也挑出來。”江景寬鎮定的說了句聽見人又折走,鎖著眉才將按著腿的動作又用力了兩分。

這幾次的疼和之前有些不一樣,看來他要去阿夜那看上一看了。

“景寬哥哥,看我給你選的好不好?”南知鳶一手拎著一套展示給他看。

“泡泡還在臉上呢,怎麼還沒刮胡子?”

“去換兩身,白色不要。”

“那藍色喜歡嗎,它顯白。”

“去換黑色或者灰色。”

“不嘛,穿亮一點好看。”

“那去拿藏青的那一套。”

“好,藏青也是藍,那配我!”南知鳶點了點頭,又去取。

疼痛漸緩,江景寬重新拿起剃刀將臉刮幹淨,洗了洗。

吃過早餐,江景寬和南知鳶在客廳裏,南知鳶正拿著領帶在江景寬的脖子處比比劃劃,然後點了點頭。

“這樣係?”

“不是,要繞過去。”

“好,那我繞過去。”領帶掛在江景寬的脖子上,南知鳶直接繞到輪椅的後麵。

“我是說,領帶要繞過去。”

“那不說清楚。”

她穿著藍色的無袖連衣裙配了一雙米色的高跟鞋重新繞回來,手指在領帶上折來折去,最後直接打成個死結。

“這就是你說的會?”江景寬覺得喉間一緊,

“要謀殺親夫?”

“哪有這麼嚴重,我就是眼睛會了手沒有嘛!”

江景寬點點她的小腦袋,解開死結的領帶,握著她的手親自教她。

“別動,有一點點歪了。”南知鳶看著係好的領帶又調整了下,才滿意的拍了拍。

“走吧。”江景寬看了眼時間,得出發了。

車子早已在外備好,頭車換成一輛勞斯萊斯。

江景寬帶著南知鳶坐上車,吩咐阿大先送南知鳶去店裏。

“把外衫帶上。”

“我不冷。”

“在店裏露著手臂怎麼不涼。”江景寬看了眼她露著光潔如玉的藕臂,不動聲色的拿過外衫幫她穿上。

“景寬哥哥外套和我的裙子是搭的。”

南知鳶側了下身指了指江景寬的藏青色西服,這是她自己選的,這樣一看他們就是一對兒,是情侶裝。

“這樣也好看,穿著。”

“好吧,那你忙完要來接我。”

“嗯。在店裏乖乖的,要是想出去要帶著人,別自己跑知道嗎?”

“知道,我不是小孩子,我認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