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說著話的功夫很快到了正廳,江爺爺正背著手在屋裏轉圈。
知道他這大孫子喜靜,好幾個月都沒見了,他想好好的看看他,和兩個小的先說說話。
再有還有家裏其他的人,他都打電話讓他們回來,怎麼也要明天才能陸陸續續到家,遂江爺爺安排那些親戚明天晚上的時候再一起過來。
聽見動靜,江爺爺穿著老式的青色長衫長褲腳踩著黑布鞋,腿腳麻利的坐在正位的楠木椅子上裝作正在喝茶的樣子,
“老太爺,您瞧瞧是景寬少爺帶著小夫人回來了。”
南知鳶推著輪椅上的江景寬站定後臉上掛著笑意俏生生的叫人。
“爺爺!”
“是小知鳶回來了!”江爺爺招了招手。
聽見南知鳶叫爺爺,他的臉上繃不住得笑連皺紋都深了兩分。
江爺爺往日都是打電話要不就開視頻和南知鳶說話。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她本人,性情好不用說,真人模樣更俊,配他家景寬是真好!
“叫人啊!”
南知鳶才往前走又回身戳了戳江景寬的後背,不是很關心爺爺的嘛,這會怎麼不吭聲呢?
“爺爺。”江景寬語氣淡淡的叫了聲。
“哼,你這個渾小子還知道回來啊!”江爺爺哼了一聲,大嗓門裏能聽出他語氣裏是高興的。
之前江景寬生命垂危也讓這個親手養大他的老人,差點沒了半條命。
他本就生出的白發更花白了許多,日夜揪心恨不能以身相替,為此也大病了一場。又在江景寬保住性命後,各種求醫問藥想方設法的讓他好起來。
一直到現在他嘴上不說心裏也是常掛念著的,他一生要強,內裏卻是個嘴硬心軟的老人。
要不也不能時不時就把電話打到南知鳶那裏去旁敲側擊的問江景寬的情況。
南知鳶笑意盈盈地將江景寬輪椅把手上掛著的盒子取下來,和後麵跟著的傭人手裏端著的盒子一起放在江爺爺旁邊的桌子上打開,
“爺爺,這是我和景寬哥哥帶回來送給您的禮物,是我們的心意。”
“真做月餅了?”
“對啊,我怎麼可能騙爺爺呢?是我和景寬哥哥親手做的。
還有這個八寶花卉紋雙耳尊也送爺爺,是景寬哥哥費了很多心思才找到的。”
“小知鳶認識這個?”聽著她能將這麼拗口的名字叫出來,江爺爺看著桌子上的這件古董又仔細的在花紋處摸了摸。
“認識啊,鬆石綠底粉彩嘛,下腹渾圓,雙耳淺紋是如意之意。”南知鳶小嘴不停一邊說還一邊指給江爺爺看這東西有什麼難的,她常見。㊣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不錯,不錯!”江爺爺連說了兩句誇獎她,他年輕的時候江氏家道中落,先輩為了生存更是變賣了很多家裏的寶貝,生活一度很是窘迫。
他憑著不服輸的勁頭早早扛起養家的責任,一路打拚數年才創下了江氏公司。
他本想著好好教導這些兒子,奈何沒一個是他心中那塊料,倒是老大的媳婦卿萱在公司的決策上給他提了不少有效的建議。
後來卿萱過世的早,大的指不上,江氏發展的也越來越好,有他壓著這些兒子還算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