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寧回過神,他剛叫她了嗎?
“喝點水。”
“哦,謝謝。”陸羽寧反應過來,連忙將開好的礦泉水接過來。
“這麼一會就走神了兩回,在想什麼?”
“以你的經驗,如果一個人供給給另一個人很多錢花,有可能是被捏住了把柄那種的話,
會不會想著消除隱患也不是報複,怎麼說呢?
或者是買凶報複這事兒發生的概率能有多大?”
陸羽寧說出的話,自己也覺得有些語無倫次,她也不知道君時燁能不能聽懂她想表達的意思。
他的經驗?還得買凶報複,所以他在她心裏是個什麼印象?他喝了口水才開口,
“我是個做正當生意,奉公守法按時繳稅的合法商人。”
陸羽寧默然,她不是想問他生意的事。
“至於被人捏住把柄,這得看是什麼樣的把柄又或者是被什麼樣的人所拿捏。
不過通常來說自然是要斬草除根,早早消除隱患為好。”
君時燁看向陸羽寧的視線飽含深意,陸羽寧則沒想那麼多彎彎繞繞隻盯著他的後半句。
看,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誰想被人一直抓著小辮子時不時要挾著過活。
暫時給他提供錢的人估計心裏也是恨死陸大勇了,他還欠著那麼多根本就還不上的錢。
放錢給他的人也不會放過他,搞不好也不會放過她和她媽媽,這就屬於兩頭作死。
陸羽寧覺得她是不是得留意著點陸大勇的動向,不,她還得堅定的趕緊找房子搬,還得讓她媽也離陸大勇遠遠的。
即便她媽媽遲遲現在都沒表態,她也要這樣做,要不她真是怕哪一天她們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陸羽寧這般想著又哼哧哼哧的快速咬了兩口雞蛋灌餅。
君時燁一看就知道這女人大概隻聽進去了他的話裏的後半段。
“剛才急著是想去哪?”
“我,我沒事了。”陸羽寧直到將手裏的雞蛋灌餅吃完,都沒想到有天她能和君時燁單獨坐在一起吃路邊攤。
又見君時燁問她,她總不能答其實她是想在這轉轉看房子吧?
她看他的架勢都怕他一個心血來潮再陪她找房去,那她可就真社死了。
“既然沒事也不著急,那陪我去個地方然後再送你回去。”
陸羽寧想說不用他送,她自己就能回家的話還沒開口,君時燁已經直接幫她扣上了安全帶。
君時燁的車開得雖快卻很穩,陸羽寧能看到道路兩旁的樹快速的向後倒去。
聽說他原來都在國外生活的,那他都沒帶司機,他對南城的路都認識嗎?
陸羽寧一會想想房子的事,一會想想設計上的事,一會又想想這君時燁要帶她去哪。
就這麼胡思亂想的時間裏偶爾和君時燁說上幾句話,車子也最後緩緩停在一處海邊。
“下去走走。”君時燁打開車門,陸羽寧隻好跟著一起下去。
正值傍晚,海邊的人並不多三三兩兩的走在一起或是幹脆席地而坐。
雲霞迎著落日,天邊酡紅如醉,襯托著漸深的暮色,海邊濺起一層層波浪,晚風帶著秋日的涼意。
也將陸羽寧的長發吹起,君時燁走在她的身側甚至能聞到她發上洗發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