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氣正晴,張敏蘭坐在沙發上正吩咐王媽將江景美要補身體的藥端上來。
“美美,該吃藥了。”
沒人應答,張敏蘭又喊了兩聲。
就在要吩咐人去催一催,才見江景美不聲不響的出現在樓梯口,隻不過現在的她看上去要比之前消沉了很多。
“怎麼才下來,這藥還是得趁熱喝藥效才好。”
“您能不能不要老提藥啊藥的。”
江景美緩緩的走下來坐在沙發上,隻不過她沒伸手去拿藥碗隻是低低的嘲了句,
“就這種東西喝再多有什麼用?”
江景美懷孕的事被江家出麵壓了下來,就連她以後不便生育的事也是隻有少數人知道。
但這並不能讓江景美的心裏覺得好過很多,就算別人不知道但作為當事人她怎麼會不清楚?
她是江家的大小姐,懷孕了不可怕,拿掉孩子也不可怕。
雖然她還沒準備好要和哪個具體的人結婚,亦或者成為母親。
但可怕的是她卻是,她還這麼年輕就已經再沒有孕育孩子的可能了。
這樣的她,即便子宮保住了又如何呢?
同時這也就意味著,她不可能再嫁給和江家旗鼓相當,甚至是頂級的豪門之家。
隻能下嫁,嫁給那些一般的,權利和地位都遠遠不如江家的甚至可能得嫁一些她之前正眼都看不上的男人!
在此之前她從沒想她江景美有一天會變成現在這樣。
“行,我不提了。那你先喝……”張敏蘭將差點又脫口而出的藥字憋了回來。
景美現在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她這個當媽的怎麼會不心疼?
尤其她才醒的那幾天,天天是聲嘶力竭的又哭又鬧。
不是得靠打鎮靜劑就是得靠讓她自己喊不動了才能安靜下來幾分。
“多少喝點,這是媽特意讓婦科月子這方麵有經驗的老中醫給你開的。”
“苦死了。”江景美在張敏蘭的一再勸慰下還喝了兩勺,將碗重新放回桌子上。
這也不知道是什麼蒙古大夫開得鬼東西,跟摻了苦汁子似的讓她苦得舌頭都發麻。
”別鬧性子了啊,再喝點。”
張敏蘭心裏直歎氣,嘴裏還是好言相勸的。
她這子宮受了重創,又拿掉個孩子身體虧空得厲害,這月子做不好對她這以後沒好處。
“媽,您現在也煩我了是不是?”
“你這孩子……媽不也給你想辦法嗎?
不能生就咱就不生,試管,領養的多了去了那這些人還都不用活了?”
張敏蘭挪了個位置坐到江景美的旁邊。
“現在還有什麼辦法?”江景美懊惱的抓了下頭發。
她真是沒想到向佳那個連給她提鞋都不配的賤人居然會把她害得這麼慘!
“媽知道你心裏別扭什麼,你是江家的大小姐,想嫁什麼樣的人還不可著你挑?”
“你爺爺雖然訓斥你,但不是還幫你想辦法,做了主的?
你現在就是好好養好身體,別的咱們再從長計議行不行?”
張敏蘭又開始了最近的老生常談給江景美洗腦。
原來江爺爺在前幾天回了江家老宅,江景美出了這麼大的事,江淮政確實在處理江景美這件事上出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