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能重生了
世界上要是有阿飄存在也很合理吧?
但他根本沒做虧心事啊!
剛才在門口的時候,他越聽這個哭聲越熟悉,打開門發現。
果然!
“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媳婦被欺負了呢,結果一進來發現是許大小姐,不應該啊?蹲在樓道裏哭不是你的風格。”
張明洋走到樓梯旁,和少女並排坐在一起。
一樓的感應燈壞了,他隻能通過微弱的月光去觀察身邊正在默默流淚的女孩。
月光通過窗戶映照在許段然的臉上,為她增添了一絲聖潔感。
上一世他為啥那麼死心塌地的喜歡許段然,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她好看啊!
“不用你管。”少女倔強地抹了把眼淚。
好吧,還是不說話的時候好看。
“三樓的阿婆有心髒病,五樓的小朋友應該還在補課沒放學,你別給他們嚇出個好歹來。”
許段然沒有回話,不過她好像也發現自己一個人在這漆黑的樓道裏哭挺嚇人的。
她拿出紙巾擦了把臉,撇過頭不理張明洋。
“你別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糟蹋了呢。”
聽到張明洋的調戲,許段然惱羞成怒,伸出修長的小腿踢了他一腳後,身體不斷往旁邊挪,爭取坐的離這個變態遠點。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許段然如同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小聲嘟囔。
“哪樣?”張明洋咧嘴一笑。“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隻不過你沒發現。”
看到少年人畜無害的笑容,許段然很想上去摸摸他的頭,也許這樣她的心情能好一點。
不過最後,她還是沒能伸出自己已經抬起來的手。
“又和你爹吵架了?”沉默片刻後,張明洋開口問道。
兩人從小就認識,許段然的父親許默平時很少回鋼城,每次回來,這父女倆肯定會大吵一架。
在學校裏,許段然是所有人或羨慕或嫉妒的女神。
人長得漂亮成績還好,最重要的是家裏還有錢,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性格差,哦不對,是有個性!
但隻有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張明洋知道,大小姐背後是個孤獨的死小孩。
許段然的母親段芸芸很早就去世了,他娘沒事就念叨這個被她稱為“段姐”的閨蜜,但張明洋隻能從照片裏看到那個漂亮女人。
小時候偷聽長輩們談話,他們都說許墨不是個人,段芸芸去世之前,許墨就出軌了,發妻剛一去世,他就再婚了。
不過張明洋更多聽說的還是許墨的光榮事跡,從鋼城白手起家,做地產生意一路做到省會臨江。
他到底掙了多少個小目標,沒人知道。
母親去世後,許段然被姥姥帶大,後來姥姥也去世了。
許墨想把她接回臨江,她不同意,就一個人生活在老房子裏。
“沒。”許段然有氣無力地回複顯然很沒說服力。
張明洋也懶得計較父女倆因為什麼吵起來的,無非就是父親的說教又或者想許段然搬過去和他一起住。
他從樓梯凳上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
明明是夏天,天氣很熱,但在樓梯上坐了一會兒後,又感覺到屁股一陣冰涼。
意識到今天是什麼日子後,張明洋伸出手,把許段然從樓梯凳上拉了起來。
說起來,他學習學習記不住,某些日子倒是記了一輩子。
“在這坐這麼久,也不怕肚子疼,是不是沒有我,你就不會照顧自己了?”
少女的小手細嫩柔軟,冰冰涼涼地摸著很舒服。
“走了,回家!”
許段然罕見地沒有掙紮,任由張明洋拉著自己,兩人從黑暗中走到電梯上後,眼睛紅腫的少女依舊沒有鬆手的意思。
回想起重生前。
“許叔肯定也有自己的苦衷......”
然後被許段然一腳踢回家了。
不堪回首。
“你笑什麼?”許段然抬起頭瞪了張明洋一眼,少女臉頰上的緋紅一直延續到耳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