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鍋涮並不是東北特色,北方很多地方都有,各地有各地的吃法,但一般都是老京城人吃的地道,畢竟京城沒有路,全是地道。
東北的銅鍋涮也有它自己的吃法。
酸菜打底,上麵是一層五花肉,一層排骨,一層五花肉......
張明洋最早聽說銅鍋涮是在電視劇裏,演員們倒一大盤羊肉進去,拿出來混著麻醬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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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臨江也開了幾家,但味道一般,怎麼也吃不出京城人的地道。
現在他麵前的銅鍋涮,和電視劇裏相同的地方也隻剩下兩點,用的都是銅鍋,蘸料都是麻醬。、
湯底沸騰,嶽母主勤幫他夾菜。
“洋洋,多吃點,這種連肥帶瘦的最好吃,不夠吃咱們再加。”
一片五花肉,兩片五花肉......
“阿姨,夠了夠了,我自己來就行。”張明洋要是再不製止,盤子裏的五花肉都要堆成小山。
“喝酒嗎?”從點菜階段就一直沉默的夏淩終於開口說話。
現在擺在張明洋麵前的是兩個選擇,欣然同意或者拒絕。
但他現在還沒辦法判斷,這是繼“車品見人品”之後的“酒品見人品”還是想測試他平時有沒有喝酒的習慣。
還好夏淩根本沒給他猶豫的機會。
“老板,上兩杯散白。”
一旁的柳竹君再次袒護張明洋:“都還是孩子,喝什麼酒喝酒,老板,這酒不用上了。”
她說的比較晚,沒來得及阻止,兩杯白酒已經被端到桌上。
“沒事,放這吧。”
老板顯然更喜歡夏淩的建議,笑著放下酒趕繄離開,生怕他們再反悔。
“要喝你自己喝。”柳竹君白了老公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僵持之際,夏星若主勤端起酒杯,放到學弟麵前。
“還是讓爸少喝點吧,洋洋能喝一點酒。”
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是在關心老父親,但張明洋無意中瞥見若若姐嘴角揚起一點點弧度,好像幸災樂禍,每次她想要惡作劇的時候,都是這個表情。
張明洋無奈,第一次見麵就把老丈人喝趴下,是不是太不給麵子了。
“你爸才不管這呢,一天就知道喝。”柳竹君一點麵子都不給老公留,說完後她繼續給張明洋夾菜:“洋洋你先多吃點,能喝多少喝多少,剩下也沒關係。”
邊說著她還瞪了眼女兒,但夏星若隻是低頭吃菜,連看都不看。
張明洋端起酒杯,他現在可以明確,這大概是夏淩第二個見人品的考驗,他早就聽說北方人好像很在意這個。
他先是站起身,說些場麵話,畢恭畢敬地敬上第一杯酒。
柳竹君連忙招呼他坐下,說都是家裏人,不用這麼拘謹。
夏淩端著酒杯抿了一口便沒再多喝,默默觀察對麵這個女兒的男朋友。
這家店不大,家庭作坊,但味道很好,夏淩經常來,老板也認識他,剛上酒的時候都沒問,直接拿的就是高度散白。
在他看來,女兒不懂酒,估計在外麵看男朋友喝過幾次酒,便覺得能喝過自己,給他個下馬威。
知女莫若父,剛才那個小竊喜不僅張明洋看懂了,他也看懂了。
他安靜等待,等張明洋受不了烈性酒出醜。
但想象中的場景並沒有發生。
他眼睜睜地看著張明洋的酒杯下去一小節,他好像沒事人一樣坐回椅子上。
完事還不忘和他說一句:“叔,您慢點喝就行。”
平澹的一句關心,聽在夏淩耳朵裏仿佛成了諷刺,好像在說:“幼,老閉燈,你就這點酒量啊?這樣還敢和我喝酒呢。”
麻的,我還治不了你這小兔崽子。
嗯,酒精總是容易讓人失去理智。
張明洋很克製,除剛開始主勤敬酒後,便沒再主勤抬起酒杯,都是夏淩找他喝。
眼看著嶽父的臉越來越紅,每次都提醒他讓他慢點喝,但他的勸說無效,說完以後他喝的更起勁了。
直到他想點第四杯酒,被柳竹君罵了一句後才有所收斂。
趁著張明洋出去上廁所的功夫,她輕拍夏淩肩膀:“你有沒有點當長輩的樣兒,怎麼還和孩子置上氣了,人家年輕,喝再多也能消化,你也不看看自己今年多大,還以為二十歲呢?喝多了我可不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