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這是動了真怒啊!”
執事看到葛老的模樣,不禁惶恐了起來。
葛老的真名叫做葛玄,乃是藥堂之中地位僅次於徐道元之人。
對於新晉弟子來說,說是一言能定人生死也不為過。
誰不知道,葛玄平日最恨的就是偷奸耍滑之人。
如今他作為執事,卻對於庫房裏麵新人偷懶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說不得也要因此被牽連,以後的前途受到影響。
“剛剛要離開庫房的人,全部站過來站成一排!”葛玄出聲道。
一眾弟子好半天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湊了過來,磨磨蹭蹭地站成了一排。
見狀葛玄的火氣更加壓不住了。
“你,說自己負責的是哪三個貨架?”他一指最前頭的一人,喝道。
那人下意識地往自己整理的貨架望了一眼。
隻是一眼,他就發現上麵擺放的藥材明顯有些沒有認真區分,麵色變得蒼白了起來。
葛玄走過去隻看了兩眼,就輕而易舉地挑出了七八處錯誤,有些錯誤都給他氣樂了:
“地龍散和泥生繭都能認錯,回去後給我抄十遍藥經!”
他對著一排弟子挨個兒問過,幾乎沒有他挑不出的錯誤。
到最後一人的時候,那人看著前麵幾位被訓斥的慘狀,幾乎要昏厥過去。
而旁邊之前一直在猶豫走不走的弟子,此刻已經將身體藏在了貨架之後,偷偷觀察遠處的情況,都是一副慶幸到極點的樣子。
慶幸的自然是自己選擇了從心,在庫房裏多停留了一會兒。
這多停留的一會兒,便決定了兩批人截然不同的命運。
“所有剛才要離開庫房的人,全部留在庫房多工作一個月。我會定期檢查你們的成果。什麼時候你們弄清了藥材,我再放你們走!”
葛玄一揮衣袖,就給剛才的幾人下達了判決書。
多在庫房工作一個月!
對於不諳藥性的人來說,在庫房工作可以說枯燥到了極點。
他們一直盼著的不就是一個月時間結束,好早點離開庫房嗎,結果居然還要再多留一個月?!
他們心中頓時叫苦不已。
但也有人在此刻鬆了口氣。
葛玄剛才那般動怒,有人甚至擔心這會影響到自己正式弟子的身份。
如今他們聽到處罰隻是在庫房裏多留一個月,倒也覺得這處罰算是還能接受的範疇了。
有人接受,自然就有人不服氣。
在葛玄即將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人出聲叫道:
“葛老,我之前看到有人已經離開了,那些人不該受罰嗎?”
“哦?居然還有人比這更早就離開了?”葛玄聞言果然回頭,沒有發怒,但是聲音驟然冷了幾分。
旁邊的執事聽到這話,立刻用要殺死人的眼神盯著出聲那人。
他能不恨嗎?
眼瞧著好不容易要送走了這尊瘟神,居然又有人三言兩語將這瘟神請了回來!
“你大膽說,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放肆,敢無視我藥堂的規矩。”
葛玄冷哼一聲,瞪了旁邊的執事一眼,立刻逼得他低下了頭。
“弟子遵命,之前離開的應當是王儉、徐錦、陳符三人。”
有了葛玄的這個後台,那人立刻心中一硬,將已經先行離開的三人的名字報了出來。
那王儉和徐錦與他是泛泛之交,之前短暫稱兄道弟過,所以他才知道兩人的姓名。
而陳符是弟子試煉中的第一名,他當然知曉陳符的名字。
“你做的不錯,你叫什麼名字?”葛玄突然開口說道。
“弟子趙勳,隻是一時心中不平那三人憑什麼能夠逃脫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