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家裏停電了(1 / 3)

【兄弟們,本姑娘家裏停電了,說是空調短路,我炸了,明天來修,晚上暫時用這個混個全勤,等修好了,我在補上,手機碼字真是不行啊,原諒下。我發誓,真的是斷電了,絕沒有虛言!】

永嘉之亂,北方被戰火侵吞,晉室南遷後,許多北方士族隨之紛紛渡江而來,就社會層次來看,當分為三:一是“上層皇室之洛陽之公卿士大夫”,可謂文化士族;其次“中層階級亦為北方士族”,但其政治社會文化地位不及洛陽之士大夫階級,“約莫不以文化見長,而是以武勇善戰著稱”;三為北方下層民眾,零散南逃,居於南人中間,無法形成集團勢力。

而原有的三吳故地,隻餘會稽郡尚未開發完畢,留有土地,因此,北方的頂級士族門閥等士大夫集團南渡的第一站便是會稽郡,亦如琅琊王氏,太原王氏,陳郡謝氏,潁川庾氏,高平郗氏等頂級士族紛紛置地於會稽郡。

而第二,第三階級,則是被安置於尚未開發的偏遠地區,如晉陵,豫章,廬陵,宣城,新安,更有甚至到達人煙稀少的閩、粵兩地。

晉陵郡地廣人稀,且少坡渠,地多惡穢,屬於江東落後地區,故時曾有諺語道:“生東吳,死丹徒。”且北接戰略要地京口,南緣三吳地區,東北部瀕臨大江,地理位置優越,東晉政府在此處設置僑郡,作為北人南遷的第二選擇地。

蘭陵蕭氏屬於第二階級,以宗族集團方式南遷,且有一定的家族影響力,但其非以文化顯貴,而是以武勇見長,因此被安置於晉陵郡。

與蘭陵蕭氏一般的,還有琅琊顏氏;譙國戴氏;高平檀氏等,南遷之後,受製於家族影響力,曆任得不到重要,漸至於淪落為無文化的豪強。

蕭氏雖為豪強,但族中也有子弟出任過八、九品小官,然耕種土地尚可,生活也可自盈,非一般寒門可比,蕭氏一族最早居於武進縣東城山下,後蕭整、蕭越一脈又遷至武進縣西側金牛山下。

晉陵郡多低矮丘陵山脈,金牛山脈南北走向,最高山約莫四十多丈,為金牛山,山中有澗入東側岩下鳳棲湖,蕭氏莊園因山為障,緣山而建,北麵為鳳棲湖,南麵為廣袤平野,東為武進縣城,西為丹徒水道,可上溯至京口,順流至三吳。

莊園整體呈現立體結構,東西分兩列,東列為東房居住,即蕭越一脈,有三子蕭清、蕭肅,蕭揚;西列居西房,為蕭整一脈,亦有三子蕭俊、蕭轄、蕭烈。

蕭欽之為蕭烈這一支,住在西房東側,靠近祖堂這邊,蕭烈從武,五年前抵禦秦軍,戰死北方;大伯父蕭俊住在西側最西邊,不過人去樓空,其在豫章郡下一縣任縣令,大伯母與從兄蕭樂子俱在;二伯父蕭轄在晉陵郡延陵縣任文書,從兄蕭副之於江州從軍,二伯母獨自在家。

上下又可分為四層,最外圍是土石夯築的外牆,高約兩丈多,寬一丈多,設有門樓,具有一定的防禦能力,與北方的鄔堡功能類似。

較低為一層,是為佃戶,奴仆,牲畜所住,中間則是第二層,為倉庫,用料,存儲所用,最高為第三層,離地約有五丈高,為蕭氏族人居所。東西兩房中間地帶為一處山窪,建有一座祖堂,可為婚嫁喪事,族議事,祭祖等用地,後有一條幽徑可直通鳳棲湖南岸。

早春,初晨的鳳棲湖,料峭微寒,浩瀚無垠,煙波浩渺,西側湖畔,層岩疊嶂,一直延伸至北方,與大湖一道遠水接天。朝日從東方冉冉升起,紅暈灑滿了湖麵一層,薄霧徐徐退去,碧水泛泛,猶如撤去紋紗遮麵的少女,漸漸露出明淨的真容。

東側湖畔是一條坦道,靠湖一側載種一排楊柳,已經抽出些許鵝黃嫩芽,著地下垂,或於晨風揚舞,或於水中揮波,坦道的東側則是一望無際的曠野農田,遍布佃戶們忙碌的身影,再過些時日,將會是藍天百雲,千裏蒼綠。

朝日下,坦道的南邊,走來了一個精致的少年,且徐且止,身穿白色緞衣寬袖儒袍,朝日在白衣上隨意染出一絲紅意,潔白如玉的臉上就出現了一絲紅暈,漆黑如墨的眸子,於湖光山色中流連,似是一位翩翩美少年行走於畫中。

這位少年自然是蕭欽之了,臥床修養兩日,已然能下地行走,便再也待不住,循著記憶,穿過祖堂後的通幽小徑,來到了鳳棲湖東畔。

距蕭欽之身後兩步之遠,跟著一位寸步不離的“護衛”周烈,十二、三的樣子,長得甚是潦草,然身材高大,勇猛粗壯,比年長的蕭欽之還高出半個頭,約莫七尺有餘。

周烈的父親是蕭烈的屬下,兩人一齊戰死北方,周烈母親難產而亡,所以自小就生活在蕭氏,蕭母待其如親生,與蕭欽之一道長大。

兩人可謂是發小,雖說實質是主仆關係,但蕭欽之從未將周烈看外,自從蕭欽之落水後,周烈甚是自責,夜不能寐,所以,現在無論蕭欽之去哪兒,周烈都緊緊跟著。

蕭欽之徐徐向前,徜徉在畫中,不知不覺走到了落水的地方,記憶裏,蕭欽之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是被人從身後推下去的,但是蕭欽之醒來卻是沒有聲張,在沒有理清事情之前,貿然聲張,以免打草驚,當然,“君子以直報怨,以德報德”,狹隘的理解下,這個仇是肯定要報的,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