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吳郡四小才子(1 / 2)

月雅湖東畔的群租房背後的丘陵,名煙山,因每逢春夏落雨,煙霧水氣嫋繞而得名,丘陵不高,約莫十餘丈,一直向東連綿數裏,坡度較緩,故能建造一間間雅致的別院,門前的溪流名煙溪。

如果把煙山別院與月牙湖畔的群租房做一個對比的話,約莫是富人區與貧民區之差別,故煙山來人較少,出入者都是華服錦裳之人,最次者也得像蕭欽之這般的家境優越之人,剛好踏上了門檻。

時至夏日午時許,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嬌柔男子纖纖細指,撚著一柄印花簦,也就是傘,不時的用繡帕擦拭滲出的細汗,走時屁股左右輕微幅度搖擺,風姿妖嬈,若是單隻看背影,怕是無男女之分。

蕭欽之隨在身後,被灌了一鼻子的香,忍著心裏的膈應,撇頭看向了流淌的煙溪,心想:“如此看來,陳談之倒也隻是臉上擦些粉罷了,骨子裏還是個男人,而眼下的這位,已經完全男子女性化了,謂之:變態。”

興許是怕熱了,怕曬黑了,嬌柔男子提快了步伐,屁股搖晃的幅度大了不少,帶起了兩旁的群袂忽左飛,忽右飛,看的蕭欽之真想一腳踹上去,實在辣眼睛。

循著煙溪往上走,不一會兒,一棟格局與周圍清雅別院迥然不同的院落赫然出現在眼前,異常華美,倒像是一個小小型的園林,典型的江南風格,二層木樓掩映在綠水青樹中。

園裏隱隱彌漫著絲竹管弦之靡靡聲,幽香往外迸放,園子門口的守衛,凶悍強壯,肆無忌憚的目光打量著蕭欽之,像是在看一隻待在的羔羊,園中有凶猛的犬吠聲傳出。

蕭欽之心中警聲大響,忽然感覺哪裏不對勁,止步於園子門前不行,那嬌柔男子撚著傘,站在園內的樹蔭下,回眸陰柔一笑道:“蕭郎君,請把?”

“欽之兄,欽之兄,勿進!”適時,徐邈的急切的大喊聲遠遠的傳來。

蕭欽之立定,看向西側,隻見遠處,徐邈與趙芸菲等一幹人,約莫七、八人,頂著烈陽,疾馳而來,手裏抄著竹竿、木棍等工具。

“欽之兄。”嬌柔男子嘴裏喃喃,忽而眼中迸發出炙熱的火花,一雙眼睛牢牢鎖定了蕭欽之,一改嬌滴滴的樣子,陰笑道:“竟敢騙本公子,你不是蕭書,你是蕭欽之,真真好大的膽子。”

蕭欽之心生警覺,退後一步,與兩個守衛保持安全距離,瞥向嬌柔男子,問道:“你是何人?”

嬌柔男子蓮步輕移,漸逼近幾步,似是慍怒,氣道:“你竟不知本公子大名?”

蕭欽之懵了,真懵了,言道:“我又沒生死簿,怎知你名字,能活多久?”

嬌柔男子咬著貝齒,惡狠狠的說道:“本來想隨便抓一個北傖子玩,沒想到是你,真當有趣的很,本公子在此專門等你,你竟不知本公子大名,好——好——等會你就知道了。”

隨即吩咐兩個惡奴道:“抓人,本公子重重有賞。”

兩個看門的惡奴,凶神惡煞,當即撲上來,欲要擒拿蕭欽之,被滿穀纏住了一個,而蕭欽之早有準備,與另一個惡奴隔著大青牛車,上演了秦王繞柱走。

眼見園子門口打起來了,徐邈和趙芸菲知一旦蕭欽之落入了這幾人手裏,怕是要吃大虧,咬著牙往前奔,隻差十步遠的距離了。

滿穀瘦小,不敵惡奴幾回合,就被放倒再地,卻還死抱著惡奴的大腿不放手,而抓捕蕭欽之的另一惡奴眼見逼迫而來,形勢不容樂觀,蕭欽之眼疾手快,避開了被滿穀抱著大腿的惡奴抓捕,竟是反其道而行之,徑直竄向了園子口的嬌柔男子。

嬌柔男子瞪大了眼,黑色的瞳孔中,一隻繡花拳頭愈來愈大,正是蕭欽之衝襲而來,一拳錘在了看戲的嬌柔男子臉上,白粉紛飛,留下一個清晰的拳印,打的其措手不及,手中的小傘溘然落地。

而後蕭欽之一個反身繞後,細胳膊㧽住了嬌柔男子的脖子,抬起膝蓋,頂住了其柔軟的腰肢,將其放倒在地,威嚇道:“快停手,不然我勒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