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都聽見了,他馬車上坐的人身份也不簡單,那可是北周國的長公主!
論身份,長公主的身份,怎麼著也要比二公主的身份高一截吧?
北璿兒的馬夫頓時瞪大眼,像看土包子似得,將北思思的馬夫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這馬夫穿的跟普通百姓似得,這馬車也不奢華,左右不過就是一輛普通馬車,那就說明馬車裏的人,身份地位權利也不怎麼高。
一個小小馬夫,竟然還敢這般頂撞二公主的馬車,真是活見鬼!
一番打量後,那馬夫輕蔑的勾起嘴角:“看看你們窮酸的樣子,在二公主麵前,你算是哪根蔥啊?二公主趕時間,還不快讓開!”
“我們在前麵!憑什麼我們讓啊,我們也趕時間!”北思思的馬夫爭論著。
而馬車裏,北思思聽著兩馬夫的對話,一時間還沒辦法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二公主?不就是北璿兒嗎?
她記得,前世她回到北周國那一會兒,北璿兒就各種挑釁,各種找茬,明目張膽的欺負她。
前世那會兒,她也看上了白疏琉,還大吵大鬧的要嫁給白疏琉。
後來,大婚那晚,白疏琉舉兵謀反,帝京和皇宮陷入戰亂中。北璿兒和她的母妃猶如那些宮娥一樣,倉皇逃走,最後也不知道是被砍死了,還是逃走了?
不管前世如何,北璿兒隻顧自己逃走,這一點就足夠讓她反感了。
她就坐在馬車,氣定神閑的聽著,讓這馬夫給她一點顏色看看也算是報了當年的仇了!
另一輛馬車裏,北璿兒和貴妃聽著馬夫的話,兩人對望一眼,皆是露出一副惡毒的神色。
“璿兒,聽說你父皇病了,你要表現積極,要第一個撲到你父皇麵前關懷,不能讓這些事兒給耽擱了。”貴妃重重的歎息著,一雙眼睛惡狠狠瞪著珠簾外,已有所指的說著。
北璿兒撅著紅唇,也十分怨恨的盯著馬車外麵。
這段時間,她本來就被慕楚楚那個賤人弄得頭昏腦漲,好不容易等到父皇病了,她的表現機會來了,現在又被母後教訓,她心裏自然也是有怨氣的。
她一把撩開窗簾,一雙惡毒的眼睛,凶惡的瞪著對方的馬夫:“放肆!看見本公主,還不快快讓開!”
北思思的馬夫見人家的正主出來了,不能的心虛了,卻不發一言。
“你耳朵聾了嗎?本公主跟你說話呐,你聽見沒有?”北璿兒見馬夫不搭理她,窩在心口的怒氣,頓時爆發出來。
她就不信了,她堂堂一個公主,連個馬夫都醫治不了!
她怒跳下馬車,一把扯下別在腰間的鞭子,狠狠揚起,作勢就要不管不顧的抽過來似得。
馬夫一驚,對方是公主,他也不敢還手,隻能眼看著鞭子落下。
就在鞭子即將落下之際,馬車的北思思微微眯起眼睛,優美的揚起嘴角。
擺放在宮道兩旁的盆栽,不知不覺的瘋狂生長,頃刻纏住北璿兒的腳下,將她狠狠一拽!
北璿兒觸不及防,揚起的鞭子打歪了。
猶如腳下不穩似得,一個四仰八叉就摔倒在地上。
然而,那株藤蔓是全身長滿倒刺的。
北璿兒這一摔,整個人都栽進了刺裏,疼的慘叫起來:“啊!誰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