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純眨眼,傻眼,半晌後——
哈?
怎麼這廝一出現,就給她加了個“給皇帝男主戴綠帽”的帽子?
舞傾城更是震驚,一張臉好不精彩。
好一陣,她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終於,明白孟闕不是在開玩笑。
釵子都嚇得掉地上了,俞純立即撿起來,放自己袖子裏——凶器得沒收了,嗯,她不是貪這點東西的人。
雖然本來就是她的。
眼角餘光留意到俞純這舉動,孟闕眼角沒忍住,抽搐了一下。
險些破了功,讓本就沒有深情款款的眼神多出此時不該出現的嫌棄來。
“這……這怎麼可能呢?”
舞傾城的表情逐漸迷惑,她看著一臉輕鬆的俞純,以及淡定的孟闕,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可置信。
這兩人,怎麼……看對眼的?
雖然從外貌上來看,的確是極其登對的,但一個是陛下的妃子,一個是太醫院的醫正,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是的,我們……”
俞純掐了掐大腿肉,眼睛微微一紅,就要說得再真(離)切(譜)些時,孟闕趕在這之前,再來一劑猛藥。
“在娘娘入宮前,我們便相識,隻可惜命運捉弄人,她身為夜城和親的公主,必須入宮為妃。但饒是如此,我們也還是相愛了……舞姑娘,我這次請命來替娘娘調理身子,便是想借機來到她身邊,隻要能守著她,我死也無憾了。”
俞純:“我……沒錯,是這樣。”
她半晌,跟吃了蒼蠅似的難受,生硬地接了這突然安排的戲份,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太慘了這個女配,多大仇多大怨要騙無辜少女為他們的“奸情”買單啊。
俞純的罪惡感湧上心頭,她捂著心口,太難了,都是孟闕的鍋,她是無辜的。
但她這個動作,卻叫舞傾城誤以為,她在悲痛,與愛人不能在陽光下光明正大地相愛,時刻要擔心會被發現……
難怪,難怪每次號脈,娘娘都會屏退左右,就是喜鵲姑娘,也要被屏退的。
“喜鵲姑娘她……”
“喜兒?她不知道這事,我怕連累了她。”
俞純立即想起貼身婢女喜鵲也就是喜兒這個bug,忙圓了過去。
舞傾城站了起來,她覺得自己現在腦袋還是一團漿糊,但看著眼前這登對苦命的一對有情人,尤其是俞妃娘娘還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立時燃起了深深的使命感。楽彣説蛧
一雙美目定定地望向俞純,“娘娘,您希望奴婢怎麼做?”
孟闕怕俞純亂心軟,四平八穩地接了句,“你喜歡皇上,小俞喜歡我,你去當皇帝寵妃,為我們遮掩,兩全其美,不難。”
俞純不禁用看死人的眼神遲疑地看向孟闕,說這種話,你的臉不會紅,良心不會痛的嗎?
還我喜歡你?
能讓女配給咱倆不存在的“奸情”打掩護,這樣荒謬的借口,也就隻有這種沒有心的人工智能才會想到吧?
畢竟,他一切都是為了任務進度。
沒辦法,一條船上的螞蚱,可不能互相拆台。
她隻好沉痛又難為情地看著舞傾城,“如此,就是會委屈了你……”
孟闕挑眉,嘴角噙著笑:委屈?女配樂意之至,就這個傻子覺得良心痛罷了。
沒關係,還是任務做少了,時間久了就會發現,位麵公司都是群沒心沒肺快樂翻倍的任務者。
“不委屈,娘娘能將這樣的隱秘告知奴婢,便是全然相信奴婢,傾城隻擔心做不好,怎會覺得委屈?”
舞傾城腦子倒是清醒了,她估計意識到,廣華宮這條賊船跳是來不及了,隻有一塊給皇帝戴綠帽了——
也不對,俞妃戴的帽子,讓女配來替,公平。
“那就全靠你了,去吧。”
俞純繃著一張秀美清純的小臉,小鹿眼似的望著舞傾城,仿佛她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